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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倬甫站起來:「你讓我見他一面。」
典獄長把人往座位上摁:「不是我不讓六爺見,關教授不肯見你,我總不好叫幾個人把他拖出來……」
承倬甫:「你讓我進去見他!」
典獄長表情為難:「這個不合規矩的呀。我們是式監獄,有規章制度的。」
承倬甫不講話了,臉色難看,牙關緊咬,舌頭底下壓著一股火氣。
典獄長揣摩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要麼……承六爺給他寫封信?勸勸?」
「勸他什麼?」
「再這樣下去對他自己沒有好處的呀。」典獄長語重心長,「先不說他的身體吃不吃得消。本來他的案子可大可小,又有你承六爺在外面給他疏通上下……要是願意主動悔改,這不就能早點出去了嗎?他現在絕食,算什麼呢?抗議啊?這個態度到時候到了庭上,罪加一等!」
承倬甫摁住了自己的眉心。桌上已經鋪了紙筆,看來是有備而來。承倬甫把鋼筆拾起來,潦草地在紙上寫了「適南」二字,然後就寫不下去。墨水順著筆尖洇開,變成一團墨漬。承倬甫又重把筆擱下:「他不會聽我勸的。」
「聽不聽你的不勸怎麼知道……」
承倬甫語氣篤定:「我知道。」
只怕由他承倬甫出面,更是火上澆油。
於是典獄長也沒話講了,把帽子摘下來,心煩意亂地往桌上摔:「犟驢!」
兩人一時都無話。隔著辦公桌,兩兩對望。然後典獄長嘆了口氣,自己點了支煙,又跟承倬甫遞一支。承倬甫接過來,自己劃了根火柴點上。
「我們再想想辦法……得虧他還有一個你。」典獄長吐出一口煙,又嘆出一口氣,「聽口音,六爺不像南京人啊?怎麼跟關教授從小一起長大……?」
承倬甫笑了一聲,這個話他過年的時候跟典獄長提過,但人家肯定記不得了。他不介意再講一遍。
「他小時候在北京……現在是北平了。」他想起來改口,「跟我們家就隔了一條胡同。」
「哦,那怪不得你跟他親。」典獄長點點頭,「他家裡面三代做生意,做得老老大,南京城裡沒人不曉得的。我還以為他土生土長南京人,」
承倬甫撣了撣煙:「做生意的是他母舅家裡,他父親以前是在前清做官,一家人到辛亥年才南下的。」
「那也……」典獄長快地在心裡算了算,「隔了二十幾年了呀!哎喲,那六爺是真的重情義!」
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要問我,我二十多年前的鄰居姓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承倬甫便笑了起來:「哪能呢?」他學一口不倫不類的滬腔,「他真要一直在南京,我估計也早不記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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