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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茜盯着屏幕，她美丽、充满智慧的脸上略带皱纹，陷入沉思之中。&1dquo;这是最好的时候，”她低声说，&1dquo;这也是最坏的时候。”

  彼得点点头。

  确实是充满奇迹的一年：现灵魂波，意识到世外还存在着别的东西，但并不是每个人对此都反应积极。狄更斯曾写道，那是信仰的纪元，那是怀疑的纪元。

  但是，二o一一年也不仅仅是悲剧层出的一年。卡茜透露自己的不忠。汉斯的死。卡茜父亲的死。桑德拉·菲洛的死。萨卡和彼得创造了模拟物，从模拟物身上反映出来的问题正是彼得需要面对的问题。的确是智慧的时代，的确也是愚蠢的时代。

  汉斯·拉尔森的谋杀案还没有破，至少没有公开地，没有在真实时间里结案。罗德·邱吉尔的死仍然被认为是意外事件，只是没有遵照医生的嘱咐造成的死亡。

  那么，关于桑德拉·菲洛的被杀呢？其实也没有破案，多亏桑德拉本人。桑德拉的模拟物熟悉警察部门计算机周围的安全环境，自由地在网上游荡。她送了彼得一件圣诞礼物，她删除了彼得在桑德拉家留下的指纹记录（把它们标成未确定）——彼得对那件事的预防措施并不充分，她还从自己的案卷中删除了关于拉尔森和邱吉尔案件的大段文字。研究了彼得回忆和思维模式的记录后，她现在理解他了，即便没有原谅他，至少她不会采取惩罚措施，但彼得会遭到良心的谴责。

  的确，在他的余生，他在良心上一直过不去，就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我们都直接上天堂，我们都直接下地狱。

  彼得扭转头，看着他的妻子。&1dquo;有什么年计划吗？”

  她点点头。她转过头正视他的眼睛。&1dquo;我准备辞去我的工作。”

  彼得吃惊地说：&1dquo;什么？”

  &1dquo;我准备辞去办事处的工作。我们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比我原来想像的还要多。而且，你会从灵魂探测器的合同中赚到更多的钱。我准备回到大学，拿硕士学位。”

  &1dquo;真的？”

  &1dquo;真的。我已经获得申请表了。”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沉默，彼得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1dquo;那很棒。”他终于说话了。&1dquo;但是——你知道，你没有必要那样——做。”

  &1dquo;不，我要做。”她的一只手从膝上抬起。&1dquo;不是为你。而是为我。是时候了。”

  他点了一下头。他明白了。

  电视上的主画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数字钟，由单个的白色灯泡构成了一组数字：11：５８　p．m．

  &1dquo;你呢？”她问。

  &1dquo;什么？”

  &1dquo;你有什么年计划？”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耸耸肩。&1dquo;度过二o一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