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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有定时去医院吗?”付河突然问。

  &1dquo;啊，有，有，”德叔结结巴巴地答，&1dquo;去着呢。”

  &1dquo;嗯。”付河点了点头，道，&1dquo;睡吧，德叔。”

  &1dquo;哎，那你今年过年，回来吗?”德叔问得有些犹豫，可又好像不甘心，忍不住补了句，&1dquo;都好几年没回来了。”

  &1dquo;看吧。”

  付河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便在烦乱中将电话收了尾。他重把窗帘拉好，躺回床上。寂静的屋子似乎更容易被往事挤占，闷热隧道里摇晃的灯光、卡车窗户外没有星星的黑夜，还很多次睁眼醒来，看到的自天花板脱落而下的墙皮&he11ip;&he11ip;在这样的环境的纵容下，那些陈旧却清晰的影像，都不打招呼地一股脑朝他扑了过来。

  刚才游戏带来的好心情被现实的一通折腾彻底搅乱，付河烦躁地闭了闭眼，隔断回忆，也不愿再去思索和那人有关的事。

  他没有忘记和路西加的约定，但看着已经过了路西加平日睡觉的点，便没再拨电话，只了条信息过去。

  &1dquo;睡了吗?”

  完这条消息，付河就躺在床上等着。手机一直没有回音，安静到使人焦急。就在付河以为路西加已经睡了，打了&1dquo;晚安”两个字准备过去时，对话框内突然蹦出了一条的消息。

  &1dquo;没呢。”

  付河愣了愣。

  在看到这两个字之前，他都没有细细衡量过，自己那股焦急的情绪里到底含了多少期盼。好像很多，多到这样两个字，能让他一下子体会到一颗悬着的心落地的感觉;可好像，又很少，因为他从不贪心，似乎，只要路西加随便句什么，让他知道她在就好。

  付河动了动手指，摸了摸那简单的两个字。屏幕没有温度，付河却觉得指尖是暖的。他开始敲击回复的话语，可一时间心绪涌动，竟忽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

  约过了几十秒，付河还在删删减减，斟酌措辞，那两个字下面却又出现了另一条消息——

  &1dquo;在等你。”

  第12章&1dquo;我做饭也还不错”

  怎么形容那时的感觉呢?好像，是这三个字让一个混乱的世界重有了秩序。万物有了引力，扭曲的形态回归正常，停滞错乱的时间开始重行进。

  几乎是情绪驱使下的本能动作，付河拨出了一通电话。没有经过太长的等待，他便如愿听到了她的声音。

  &1dquo;喂。”

  &1dquo;已经躺下了么?”清了清喉咙，付河低声问。

  &1dquo;嗯，打算等等你的消息就睡的。”路西加说，&1dquo;对了，刚才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