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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跟，老大未必会收留你呢。”蔡渝白他一眼。

  李刀疤好不容易跟蔡渝有独处机会，有些闷在心里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他想起刚进入教育院时满身戾气，竟觉幼稚可笑。

  李刀疤声音低了一些：“蔡渝，我一直想跟说一声抱歉，对不起。曾经的我无知，蛮横，想用暴力来证明自己，如果不是老大，我已经杀了你。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曾经的过错，但我会努力，一点点来补偿你。”

  蔡渝看他，良久，笑出声：“不需要你道歉。那种地方，你我都是被折磨到绝望的受害者。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以后好好听老大的。我欠老大一条命，你以后就好好孝敬她，为她出生入死。”

  李刀疤难得收敛那副不正经的吊儿郎当，沉声道：“我欠你一条命，欠老大一条命，日后我为你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蔡渝，只要有我李刀疤活着一天，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

  战舰各个舱门需要人看守，以防出现意外。

  蔡渝要负责去换战舰c1区的岗，没闲功夫留在这里听李刀疤煽情。

  她看了眼时间，拍拍男人的肩：“行，我知道了，你这个心意我收下了。我值岗的时间到了，今晚我跟柳孟一起值岗，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我不跟你说了，先走了，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去换岗。”

  “嗯。”

  李刀疤目送蔡渝离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

  战舰控制室内，遍布按钮与控制开关，控制屏上不断闪烁着谢斐看不懂的代码。

  曾曜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掠动，写完最后一串代码，他摁下了一枚红色按钮。

  周遭响起机械的提示音：“二道安全防护已启动，彻底脱离主程序。”

  曾曜做这些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做完这些，浑身力量如同被抽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

  他四肢软，起身瞬间，谢斐眼疾手快给他递去一瓶营养液。

  谢斐问：“程序搞定了吗？赵尽那边，彻底无法追踪了吗？”

  曾曜用脑过度，腹部空空，饥饿感遍布浑身每一根神经。

  他将一瓶低阶营养液一饮而尽，浑身细胞如被灌入了能量，被熨烫过一般服帖舒适。

  他点头道：“嗯，搞定。最初的系统虽然被我更改，可那始终是在战舰原系统基础上更改的，如果赵尽那边想追踪，花费一些功夫，不排除能重追踪到我们的战舰，拿回控制主权。而我的二道安全防护，是我耗费好几年的心血，每一个代码都是经我精心推敲。我创造它已经五年，始终没派上用场。刚才我花了些时间安装并优化，有没有漏洞暂时不清楚，但至少可以确定，不会再被赵尽追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