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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得起王慧敏付的学费，他很认真地备课，争取教些确有实用价值的东西，一分钱一分货，不能糊弄人家。教了三次课后，他还一次都没碰见过王慧敏的丈夫。前两次不是周末，他还不觉得奇怪，但第三次课是周末上的，也没见到她丈夫，他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了，估计很可能在外面有了&ldo;彩旗飘飘&rdo;，顾不上家里的&ldo;红旗&rdo;了，连周末也不着家。更奇怪的是王慧敏似乎并不介意，仿佛知道丈夫周末不会在家一样，安排上课时间也没避开周末。而王慧敏跟他的谈话内容越来越多地偏离上课内容，有时还打听他跟云珠的事，搞得他很不自在，但也拉不下面子叫她住口。如果不是舍不得那五倍于平常家教的工钱，他可能会本着&ld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do;的原则跑掉了。他给云珠打了几次电话，想跟她谈谈这事，但云珠照例是没接电话，也没回电话。过了几天，云珠打电话来了：&ldo;hi，阿sir，忙不忙啊？&rdo;&ldo;忙，你呢？&rdo;&ldo;我也很忙。你的新学生怎么样？&rdo;&ldo;挺好的。&rdo;&ldo;她出的价钱你满意吗？&rdo;&ldo;很满意，比我的教学价值高多了。就我这个英语水平……&rdo;&ldo;你的英语水平怎么了？能办成留学，英语还能不好？她能请到你这样的家教，是她的荣幸，别人只能请到在校大学生，而她请的是出国留学生。再说，如果她把价钱出低了，她自己也没面子啊。&rdo;&ldo;哦？是这样？那我该把价抬高点儿的。&rdo;&ldo;没关系，教段时间还可以让她给你涨工钱。&rdo;&ldo;你最近没跟她联系？&rdo;&ldo;有啊，她对你也很满意。&rdo;&ldo;是吗？&rdo;&ldo;她说你英语很棒，比她以前的几个家教都棒。&rdo;&ldo;她以前也请过英语家教？&rdo;&ldo;当然请过，难道你以为你是她的第一个？&rdo;&ldo;那他们都是你介绍的？&rdo;&ldo;有的是，有的不是。&rdo;他有点儿酸酸地问：&ldo;你介绍的那几个是不是都是像我这样通过面试的？&rdo;&ldo;像你这样通过面试的？像你哪样？&rdo;&ldo;就是你扮他们的女朋友呀。&rdo;云珠笑起来：&ldo;哦，你说这个呀？有的是，有的不是。&rdo;&ldo;为什么有的不是？&rdo;&ldo;有的有女朋友嘛，就不需要我扮了。&rdo;&ldo;那还有一些没女朋友的呢？&rdo;&ldo;嗯，也没一些，就一个。&rdo;&ldo;那一个是你扮的女朋友？&rdo;&ldo;是啊，怎么了？&rdo;他想到云珠那天靠在他肩头，玩他手掌的情景，强忍着酸水说：&ldo;没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rdo;&ldo;谁呀？王慧敏？&rdo;他本来是想问那个男家教的，但突然发现这样做有点儿孩子气，只好顺水推舟：&ldo;嗯。&rdo;&ldo;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就像我认识你一样。&rdo;&ldo;你肯定认识不少人吧？&rdo;&ldo;那还用说。&rdo;&ldo;你跟他们都成为好朋友了？&rdo;&ldo;怎么可能呢？有的成了点头之交，有的成了一般朋友，有的成了好朋友。&rdo;&ldo;难怪你总是这么忙。&rdo;&ldo;我忙也不是在忙着交朋友啊。&rdo;&ldo;那你在忙什么？&rdo;&ldo;忙工作啊。&rdo;他踌躇片刻，问：&ldo;今晚有没有空？&rdo;&ldo;怎么啦？&rdo;&ldo;想请你吃顿饭。&rdo;&ldo;怎么想起请我？&rdo;&ldo;谢你呀。&rdo;&ldo;谢我？谢我什么？&rdo;&ldo;谢你帮我找到了这么赚钱的家教啊。&rdo;云珠慡快地说：&ldo;好啊，你现在发了，应该敲你一顿，请我吃西餐吧。&rdo;15西餐厅是云珠选的，据说是一家法式餐厅。餐也是云珠点的，据说是该店最受欢迎的套餐，每位150元起价。但如果让宇文忠讲实话，他得说这西餐巨难吃！刀刀叉叉地摆了一大排，搞昏了他的头，前前后后七八道菜，但不是一下全端上来的，而是一道一道地上，吃完了一道，撤掉用过的盘盘盏盏，才肯端下一道给你。有时一道还没吃完，就被收走了，收走了又老不端下一道菜来，给他一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他最烦的就是那个侍应生，特好为人师，不管端什么上来，都要详细解说怎么个吃法，好像人家都是乡巴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