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第1页）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紧张，放开他问：&ldo;那你妈妈呢？没有和你在一起吗？&rdo;他沉默地看着天空，我也看着。天空湛蓝而高远。&ldo;我这样的龙，一生会有三个祭品，我妈妈是第一个，所以，她生下我就成了尘埃。第二个……&rdo;他突然就停止了，把头转过来仔细地看着我，什么都不说。&ldo;怎么了？&rdo;我在他让人觉得晕眩的目光下紧张地问。&ldo;元音，假如有一天……&rdo;他犹豫地问：&ldo;假如……&rdo;却停了好久。&ldo;假如什么啊？&rdo;我问。他却只是看着我，深深暗暗地，悲伤。然后终于开口，却又是微笑：&ldo;没事，你的肩膀上掉了一朵花。&rdo;他帮我拿下来，看着这季节过去所以坠落的花朵，再不说话。我疑惑地看着他的笑容。想起来，他其实还只有七十四岁，按他的话说，还是幼儿期，所以他笑起来自然有点孩子气。但那感觉非常奇怪，似乎是孩子在阳光下近在咫尺的快乐，可是又似乎是彼岸花在黑暗里遥不可及的悲伤。不过这一刹那，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在瞬间开放一般，我们周围的合欢花全部褪色成黑白，只剩下这个绝世美丽的少年，在模糊的背景下异常清晰的微笑。我心里想，再看下去恐怕要糟糕……恐怕要喜欢上这条蚯蚓的皮囊色相……于是我低头数地上的落花，粉红色的，象丝绒一样的合欢花。他也不再说话，我们在这树阴里安静地坐着，直到太阳西沉，我们起身回家。一开门就听到昭华的大叫！她穿着一件低胸裙跳进来：&ldo;元音！看我新买的衣服！是不是和烨给我的定情信物很配啊？&rdo;我看看她粉红泡泡的纱裙，又看看她脖子上挂的那个……定情信物？那颜色！那质地！那形状！怎么这么象石头？！难道是龙族的什么圣物？我ròu眼凡胎看不出来？&ldo;很……配。&rdo;我艰难地说，&ldo;怎么……他已经送了你定情信物了？什么时候送的？&rdo;&ldo;对嘛对嘛，很配吧？这个色狼烨！他居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所以那时就情不自禁就给我送了定情信物……我现在都还能感觉得到他当时的娇羞……&rdo;她捧着那块石头脉脉含情地看着龙烨说。我毛骨悚然地看着龙烨的脸由白转红，再转绿，再转为蓝紫色。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龙烨对她始乱终弃？我过去狠狠地瞪了还在抓墙角挖洞的龙熠好几眼，并顺便踩他几脚（龙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满腔怒火是不可能敢对昭华发泄的啊，所以你就代她给我出出气吧，反正你强迫症现在进行中，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就原谅我吧……）然后转头，心平气和地对昭华微笑：&ldo;这么说你们是一见钟情啦，真是太浪漫了～呵呵呵，龙湮你过来，帮我做菜！&rdo;我一边高举菜刀劈小白菜，一边怒问：&ldo;那个定情信物是怎么回事？&rdo;他害怕地紧贴在墙壁上，以求免遭池鱼之殃，一边说：&ldo;不是，其实那个……要从头开始说起。&rdo;&ldo;说！&rdo;我气急败坏。&ldo;……小时侯烨和我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我们把一块石头丢到外面去了，当时听到&lso;啊&rso;的一声，我们爬到墙头看，昭华举着那块石头很凶狠地问我们：&lso;谁丢的？&rso;……&rdo;龙湮心有余悸地回忆那天的情景，&ldo;……幸好我反应快，我马上就一指烨说：他！&rdo;我拿刀逼上去：&ldo;不是吧？是不是他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rdo;原来你也这样的？&ldo;朋友……是啊，不过……他都把我的裸照登在八卦杂志上的……&rdo;&ldo;少推卸责任！一张蜕皮的照片有什么大不了的！&rdo;我高举菜刀怒问。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刀解释：&ldo;反……反正我也不清楚是他还是我……可是……我很害怕她……她瞪着我们，当时眼睛都发绿光的……&rdo;可以理解……我想到现在追着龙煜的那些人……汗……煜姐姐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给你烧香的！&ldo;然后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