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第1页）

但唐人餐馆不同，大多数东西买来都是很raw的，都要加工，而且都需要手工来做，没有什么机器能够代替。海伦在餐馆看到的唯一可以算得上&ldo;机器&rdo;的东西就是那个切ròu机，把ròu冰冻得硬梆梆的了，就可以拿到那个机器上去切，可以调节厚薄，切出不同的ròu片来，其它的processg都是手工。餐馆每个星期都要包馄饨，包蟹角，包面干，每天都要&ldo;摸虾&rdo;，&ldo;摸雪豆&rdo;，切芥兰，切洋葱等。这些都是海伦能做的，所以她总是积极地跑去帮忙。象包春卷和包饺子这样的活，她想帮还帮不了，因为她包出来的春卷时大时小，经常卷得不够紧，放油锅里一炸，里面的馅子就漏出来了。就因为这，餐馆里有了一个&ldo;切口&rdo;，如果有谁盯一个女顾客盯久了一点，其它人就会说：&ldo;当心啊，不要搞得象阿姨包的春卷一样了----&rdo;老板见她也挤在那里帮忙，问：&ldo;你不去陪你的&lso;乌米&rso;？&rdo;海伦说：&ldo;有benny陪她，不用我陪。&rdo;老板嘿嘿笑，说：&ldo;阿姨，喝醋了？你应该向我&lso;斜习&rso;，你看benny把我老婆抢跑了，我就不喝醋。&rdo;他们几个都是说&ldo;喝醋&rdo;，而不说&ldo;吃醋&rdo;。在海伦听来，&ldo;喝醋&rdo;比&ldo;吃醋&rdo;还厉害。吃醋嘛，似乎只是尖着筷子沾一下醋，放到嘴里尝尝，这&ldo;喝醋&rdo;就完全象是抱着个醋坛子，咕嘟咕嘟地猛灌。她被老板这样一说，很尴尬，不知道老板是信口开河地乱说，还是当真的。她赶快声明说：&ldo;我喝什么醋？我正想把他们两个凑拢呢。我这次叫我rooate来玩，就是想为他们做个媒---&rdo;她撒了这个谎，心里很虚，怕他们看出来了。她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你说没吃醋就行了，何必又编出这么一个谎来？这几个小伙子明明都有点喜欢lily，你何必要在里面乱点鸳鸯谱呢？等他们自己去&ldo;互相残杀&rdo;，决出一个胜利者来，不比你在里面搅和、把这几个都伤害了好吗？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几个小伙子并没有大声嚷嚷说她偏心，反而好像都默许了一样。她发现刚才几个抢着献殷勤的人，自从benny出去坐在lily对面了，他们几个就都退到厨房来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讲哥们义气，还是知道自己竞争不过benny，所以他一出马，其它人就自我退场了？或者是因为他们几个都不avaible了？开开玩笑可以，轮到动真格的了，他们又都跑了？刚才阿ga说过老板有老婆，还有小情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问老板：&ldo;怎么阿ga说你有老婆？&rdo;&ldo;因为我是有老婆嘛。&rdo;老板得意地说，&ldo;看不出来吧？我是babyface嘛，永远都象小孩子的。我老婆是福州人，是我以前老板介绍的，我把她办到美国来，她给了我三万美金。阿姨，你不知道吧？我是用卖身的钱开的这个餐馆。早知道餐馆这么不赚钱，我就去开&lso;鸡道&rso;了。&rdo;海伦猜&ldo;鸡道&rdo;就是妓院的意思，不禁笑起来：&ldo;你应该是做鸭吧，怎么是做鸡呢？&rdo;&ldo;我把我自己卖了，供人摧残，怎么不是做鸡？我很亏啊，被我老婆软禁在福州的饭店里，摧残了一个月，回到美国的时候，路都走不动了----。阿姨你看我这么英俊潇洒，三万卖得太贱了吧？&rdo;海伦见老板说得这么好笑，有点不相信他的&ldo;卖身&rdo;历史，她问：&ldo;你真的是用假结婚的钱开的餐馆？&rdo;&ldo;我骗你干什么？你不信问阿sa罗。他呢，跟我不同，他花了三万块钱让别人摧残他，可惜别人都不愿意摧残他。&rdo;阿sa不服气：&ldo;切，就你老婆那个样，她想摧残我，我肯定要做&lso;抗日英雄&rso;。阿姨，你不知道，他老婆是飞机场一个---，哪里有我老婆漂亮？阿ga，你评评理，看谁的老婆漂亮。&rdo;阿ga嘿嘿笑：&ldo;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你们的老婆----&rdo;话还没说完，阿sa就要去打他，阿ga吓得跳一边去了。海伦问：&ldo;飞机场是什么意思？是一到美国就飞掉了吗？&rdo;老板暧昧地笑：&ldo;阿姨连飞机场都不懂？飞机场嘛，就是---什么都没有。&rdo;&ldo;没钱？没身份？&rdo;海伦仍然不懂。老板指指自己的胸：&ldo;就是跟我一样，平平的，没包包，胸前不伟大，手感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