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第1页）

第七十九话：对不起了谁我和乔乔的对话简单极了。她说你好温妮，我说你好乔乔。她说圣诞快乐，我说你也圣诞快乐。说到此，我们就都笑了。我问：&ldo;你们怎么会在这儿？&rdo;乔乔道：&ldo;我们原本应该从上海飞云南的，不过，肖言不愿上飞机，所以，我也留下来了。&rdo;我的心痛了一下：多么名正言顺的&ldo;留下来&rdo;。乔乔又道：&ldo;肖言说想来你住的地方看看，他原本说，就在楼下看一眼，但结果，他见你房间亮着灯，就非要上来不可了。&rdo;我的心又痛了一下。我面前这个曾三言两语就劝服了我放开肖言的乔乔，却仍没劝服肖言放开我。而如果，肖言不放开我，我又如何放开他？我问乔乔：&ldo;我该怎么做？&rdo;乔乔竟红了眼眶：&ldo;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rdo;房间外有了响动，嘭嘭磅磅的。我和乔乔忙打开门，只见黎志元和肖言扭打在了地上。乔乔去拉肖言，我去拉黎志元，那两人却如同两头牛，把我和乔乔频频推开。直到我一个踉跄，栽向柜子，而柜子上的一个金属水果盘砸在了我的头上，他们才被那清脆脆的一声吓得住了手。其实那水果盘砸在头上不痛不痒的，但我还是哎哟哎哟地哼哼了两声。黎志元第一个过来，查看我是否无恙。我谆谆教诲道：&ldo;你都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动手啊？&rdo;肖言一把把我拉到一旁，说：&ldo;你有必要这么快就让别的男人登堂入室吗？&rdo;我的头不痛不痒，但却嗡嗡作响了。肖言在指责我，说我水性杨花。黎志元走到我身前，对肖言说：&ldo;温妮并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rdo;肖言又动了手，他的拳头挥在黎志元的脸上：&ldo;她有没有对不起我，用不着你来说。&rdo;我对肖言大喊：&ldo;走，你走。&rdo;肖言瞪着我，滴下泪来。我的肖言变得爱哭了，我的肖言不再从容了，他也会愤恨，会紧张，会哭。我的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肖言一句话都没再说，就走了。乔乔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剩下六神无主的我，和嘴角有血色的黎志元。我对黎志元说：&ldo;对不起，对不起。&rdo;黎志元却说：&ldo;温妮，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rdo;黎志元觉得我是对的，他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对不起肖言，也没有对不起他。我说：&ldo;你也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do;黎志元不放心：&ldo;你一个人可以吗？&rdo;我说：&ldo;放心吧。&rdo;窗外突然有烟花升空，红的，绿的，渐渐散开，漫满了整片天空。我突然就笑了。多美的圣诞夜。丁澜回来时，我已经睡了。她见客厅里一片狼藉，忙不迭冲进了我的房间。见我无恙，她又悄悄退了出去。第二天，我醒来时，客厅已恢复了整洁。这世上，总有人或事，让你窝心。上海竟飘了雪花，大片大片白色的雪花。人人都喜气洋洋的。我的感冒来去匆匆，像是一瞬间，就被覆盖在了皑皑白雪之下。茉莉难得打来一个电话。我说：&ldo;亏你还记得我。&rdo;茉莉惭愧：&ldo;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rdo;茉莉说，则渊为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而她也常常为则渊烧烧三菜一汤，熨熨衬衫。我说：&ldo;你们就留在美国吧。人人都说美国乱，殊不知，在乱的地方，人才会变得简单。&rdo;茉莉问我：&ldo;你还好吗？&rdo;我说：&ldo;好。&rdo;至少，康复了感冒，人变得精神了。再回到公司时，魏老板竟患上了感冒。他戴着个口罩，倒是比我那时有公德心。他说：&ldo;温妮，你看你把我传染的。&rdo;我暗暗叫屈：长此以往，等哪天上海兴起一波流感，魏老板也会把帐算到我的头上了。第八十话：姐妹们去酒吧公司里阴沉沉的，我看向窗外，蓝天白云的，我再看向杰茜卡，原来，是她沉着张脸。杰茜卡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啪的一声，吓得我们纷纷正襟危坐。杰茜卡又腾地站起身来，说：&ldo;温妮，你跟我出来一下。&rdo;众人释然，只有我颤颤然地跟着杰茜卡出去了。杰茜卡恶狠狠地对我说：&ldo;温妮，你知道吗？黎志元被人打了。&rdo;我瞪大了眼睛，觉得杰茜卡的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了。杰茜卡继续道：&ldo;昨天我去找他，竟然看见他眼角青紫青紫的。&rdo;说着，她还比划了自己的眼角。我小声问了一句：&ldo;是吗？&rdo;杰茜卡点点头：&ldo;是啊。我问他怎么了，他还非说是自己撞的。他当我傻子啊？那显然就是被人打的。&rdo;我啊啊地附和着，杰茜卡突然用质疑的口吻问我：&ldo;温妮，这事跟你没关系吧？&rdo;我正想着：要不就敢做敢为一次吧，死就死吧，总好过夹着尾巴做人。杰茜卡又说道：&ldo;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好好收拾他。&rdo;一听这话，我又速速把尾巴夹了回来。杰茜卡要真想收拾我和肖言，那还不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