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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追根究底步步深(第1页)

明明是该被彻查之人,可是这些藏在朝堂之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为了要对付某一个人联合在了一起,便把真正的忠义之士活生生的伪造成了一个图谋不轨之人,上官雪琼觉得他们这步步为营的本事连自己都要自愧不如了。

“当年在先皇对王爷下了灭门的旨意之后可是父亲与侯爷据理力争为王爷和郡主留了一线生机,又可是父亲在朝臣面前不顾任何阻拦的说自己要彻查谋反一事?”听安邦王爷说完了当年的事情,上官雪琼觉得自己脑中已经有了父亲毫不畏惧的想要力证王爷清白的场景,比起自己当初为了宇文家而奋不顾身的举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难怪上官铎总是会说上官雪琼不愧是他的女儿,他们骨子里的热血和正义,都是一样的。

“是啊,当年若不是将军与侯爷的鼎力相助,我杨家可当真要彻底灭门、不复存在了,这份大恩,也不知此生能不能报。”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安邦王爷唯有一声长叹。

即便母亲因为这件事情的牵连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可是上官雪琼清楚,如果还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父亲也依然会这么做,失去母亲的痛是他的,他一力扛下,可若是国家失了栋梁之材,那才当真是百姓和先皇的损失。

只可惜父亲的决心在先皇面前还是白费了,直到他离世的那一日都没能有勇气把真相公之于众。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上官雪琼在先皇身上看到的却是,帝王无罪,帝王又能有什么罪,不过是错判了一个自家人,不过是随意的一个举动就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比起自己的好名声,一整个家族的生死甚至都算不上什么。

先皇欠的不仅是给自己的亲兄弟的一个交代,更是欠自己那位尽心尽力的为了国家着想的父亲一条人命,至爱之人的性命。

虽然上官铎是个极内敛之人,喜怒从来不展于人前,可上官雪琼知道自己的母亲对父亲而言有多重要。

那把被珍藏的瑟,那样美妙的瑟音,那拨弦之人,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如此看来这件案子倒是有些难办,已经过去多年不说,能作为证据的东西也失的差不多了,单凭王爷的只言片语,怕是难以服众。”虽然对于安邦王爷的遭遇极为感慨,可宇文煜还是理智的分析起了目前的情况,不得不说,实在不容乐观。

想必当年上官铎定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先皇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去阻止他替安邦王爷平反,所以一切就这么搁置了,若是他手上还握有证据那倒好办,可若是连他手上都没有能证明安邦王爷清白的证物,别说还王爷一个公道了,连让那些有心之人知道王爷还活在世上都不行,更别提重见光明。

“王爷,对于当年暗害你之人,可心中有数?”先从安邦王爷这里找突破口,事已至此,上官雪琼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略做了思索,安邦王爷凭着记忆缓缓向上官雪琼道来,“虽说当年我的调查刚开始就已经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朝中那些文官武将之间明里来暗里去,金钱、权力之间的交易和关系,我倒是知晓不少,而且我手里是当真握有一些紧要的物件,那些或许是唯一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之物,只可惜里面的秘密我还没有全部解开。”

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布包,安邦王爷轻轻掸了掸才把它递给了面前的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这个东西当年我被流放的时候可是好生藏着的,好在当时检查的官兵还算给了我几分薄面,不然如果当场被搜出来,我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小心的打开了那个布包,上官雪琼从中取出了一封信和一个略有些厚度的方形物品,她也说不上来那方形物品是什么,只是觉得那里面看起来倒像是藏着什么玄机。

“这是。”打开了那封信细细读过了内容之后上官雪琼有些惊讶,按理说这封马大人写给王爷的回信不应该在当年就已经被当作证物上呈了吗,又怎么可能再一次出现在王爷手中?

在她把信展开在宇文煜面前给他看的时候,宇文煜也是和她相同的反应。

“不要觉得奇怪,这封回信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拿走,想必马大人手里的那封也是如此。”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安邦王爷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轻蔑的笑容,“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定了我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死罪的一封书信,居然是拓印的,我那位皇兄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怀疑过,连原本的书信都没想过去找一找,勃然大怒之下就治了我的罪,你们说,可笑吗?”

“难不成污蔑王爷的那些人在先皇面前说的是为了不引起王爷和马大人的怀疑,所以没有将书信的原信取走,而是悄悄的将书信原封不动的拓印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先皇也不该轻易听信旁人,如此果断的裁决。”还有一点是让上官雪琼想不明白的,如果王爷和马大人互通的书信真的与谋害先皇还有谋反有关,那他们又怎么可能还把它留下来呢,不该早早就用火烧烬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先皇会想不明白?

“我想当时先皇下旨的时候定是不如我们想得这么多,王爷和马大人安排了他的出行,路上又遇上了杀手,与此同时先皇又看到了言语之间带着谋逆之意的书信,这一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生,他自然是来不及有太多的思考,圣旨一下,自是难收。”回忆了一下从王爷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当年的场景,宇文煜倒是觉得上官雪琼口中的“鲁莽”很是符合当时先皇心中的“愤怒”。

“我在想先皇的盛怒会不会还有一个原因。”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上官雪琼忽然眼前一亮,“即便先皇再怒不可遏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治自己亲兄弟的罪,所以他在现书信的内容是拓印下来的时候心里一定是存了疑虑的,而那个时候他也定会派人去王府还有马大人的府中寻找原来的书信在何处,可偏偏王爷将那封书信一直带在了身上,而马大人那里在搜查后一定也是一无所获,所以这便坐实了那两封书信有问题,已经被他二人销毁了,再加上那个时候大臣们的煽风点火,先皇即便再想去保王爷,也是骑虎难下了。”

觉得上官雪琼分析的有理,在场的几个人在听完后都点了点头,只有宇文煜听出了上官雪琼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是想说,那位马大人和王爷一样,在察觉自己成为了朝堂争斗的一枚棋子之后觉得那封王爷写给他的信是唯一能证明他清白之物,所以他也把那封书信藏了起来,也就是说那封信很有可能现在还在某处,而把两封信原原本本的找齐之后,这很有可能就是对王爷极为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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