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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太久没教你做人，让你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了？”

  王徇的嘴里出无意义的气泡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鱼岚单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道歉。”

  王徇挣扎了几下，费力地扭过头，对其他a1pha怒道：“你们他妈在那儿站着干什么！？”

  校队里几个人犹豫着没敢上前，显然，他们跟王徇的交情还不足以公然跟鱼岚作对。

  鱼岚打架的时候有多疯，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只有一个a1pha往前走了一步，被鱼岚扫过来的一眼钉在了原地。

  最后也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鱼岚：“道歉。”

  王徇听见自己的骨头咯咯吱吱的响，肩膀处传来钻心的剧痛，他几乎要抽跳起来。

  鱼岚好像要把那条胳膊踩断一样，王徇咬牙忍着没惨叫出声，嘴硬道：“你他妈的放开我！”

  鱼岚一字一顿：“道、歉。”

  王徇：“………”

  鱼岚脚上又用了几分力道，王徇开始痛叫了起来，嘴里都是血腥味，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浑身都在抖。

  最后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又口齿不清地说：“以后不敢了。”

  王徇没跟鱼岚真正动过手，以前每次挑衅他的时候，鱼岚只是不痛不痒地在嘴上怼他两句，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让王徇产生了一种鱼岚好欺负的错觉。

  鱼岚收回了踩在他身上的那条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到厕所洗干净手上的血，然后回了教室。

  开始提前写检讨。

  鱼岚已经手下留情了，王徇糊着一脸鼻血，连汤带水地被架去了医务室，结果除了鼻粘膜轻微破裂，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过在学校里打架，校医那边肯定会往上打小报告的，这件事肯定瞒不住。

  鱼岚现在心如止水，下如有神。

  坐在位置上等着周绵过来给他处分。

  -

  晚自习的时候，有人敲他们教室的门，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鱼岚，出来。”

  第十五章让我看一下。

  15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很热闹。

  打人的、被打的，还有跟被打的人一伙的那几个a1pha。

  以及周绵。

  鱼岚也不知道王徇回去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反正那几个校队的在周绵面前异口同声，一口咬死了是鱼岚先过去挑事儿搓火的。

  ——篮球场地没有监控，当然是哪边的嘴多哪边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