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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消散的阴霾忽地变得厚重起来，压得宁婉婉有些窒息。

  司湛低头看着她安慰地笑了笑，声音却分外沉冷地说：&1dquo;不过你放心，我们若要走，他们谁也拦不住。”

  他们是拦不住，只不过是需要以血流成河为代价罢了。

  *

  &1dquo;沾香，明日就是端午了，昨日祖母给我包了许多粽子回来，你拿一些送到青芜院去。”

  沾香看着提盒里的粽子，很是不情愿地说：&1dquo;青芜院的只是个侧妃，怎地还让我们巴巴地给她们送东西过去？”

  宁婉婉语气一沉，&1dquo;叫你送你就送。”

  &1dquo;是。”沾香只好捡了几个粽子放在盘里出去了。

  过了半柱香后，沾香拿着空盘回来了。

  &1dquo;送去了？”宁婉婉问。

  沾香点了点头，&1dquo;恩，侧妃还回送给王妃一个香囊，说是她亲手做的，还说里面的药草是她们祖辈流传下来的秘方，用来驱邪解毒很灵的。”

  说着，沾香小嘴撇地老高，哼了一声，&1dquo;我看她啊，就是为了巴结王妃胡乱编造的。”

  宁婉婉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看了一眼沾香手中的香囊，&1dquo;拿来我看看。”

  沾香立即将香囊递给了宁婉婉。

  宁婉婉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一个蓝底纯缎面料制作的香囊袋，囊袋正面绣着一个有着一对又弯又长的角，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那怪物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面容狰狞可怖，双手各拿着刀斧，宁婉婉倒是从未见过这种绣像。

  解开香囊倒出草药嗅了嗅，有艾叶，蒿草，菖蒲，还有几粒鸡冠石，看起来都是一些普通的驱邪避毒之物。

  &1dquo;她还说什么了？”宁婉婉看着香囊皱了皱眉，又问。

  &1dquo;侧妃好像不怎么舒服，躺在床上没说两句话，倒是她身边的大丫鬟环佩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

  宁婉婉眸色一沉，抬头看着沾香，&1dquo;哦？环佩都说了些什么？”

  沾香一边回想一边道：&1dquo;她就是问了一些王妃和王爷平日里爱吃些什么，说是承蒙王妃照顾，侧妃想亲手做些吃的以表心意什么的。”

  &1dquo;那你有说什么？”

  沾香柳眉一立，肃然道：&1dquo;奴婢当然是什么都不会告诉她们的呀，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居心叵测的想使什么坏呢。”

  宁婉婉失笑，&1dquo;做的很好，下去把元珠找过来。”

  &1dquo;恩。”

  过了会儿，元珠手里举着个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一边脆生生地喊道：&1dquo;王妃姐姐，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