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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有了。”李秋冰温柔地笑着。“晓晓，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人的生命为什么会结束？”

  苏晓如被五雷轰顶。良久，她喃喃说道：

  “经历完注定的机缘，遇见了该遇见的人，尝够了一切的喜怒悲欢，生命也就结束了。至于肉身将如何毁灭，上天自有安排。意外，疾病，甚至自身的放弃……”

  “晓晓，你早已知道我的结局。”李秋冰爱怜地看着她。“谢谢你为我指明方向。晓晓，遇见你，是我晚年最大的幸运。”

  “那也是我的结局吗？”苏晓问他。“我的生命也是那样结束吗？”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这样结束的。”李秋冰神秘地笑着。“至于你的肉身将以何种方式毁灭，晓晓，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晓悟到了，久久怔。

  “秋冰！”

  一个女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她长着一张苏晓不可能不认识的面孔。

  “孟素琴？”苏晓问她。“你是孟素琴？”

  “是的。”孟素琴笑道。“苏晓，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真正爱我的人只有李秋冰。”

  她幸福地依向李秋冰，后者紧紧地拥抱住她。

  “苏晓，那个人是真的喜欢你，他会极之疼爱你。”孟素琴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他的疼爱是福是祸，取决于你在某些关键时刻的进退取舍，这需要极高的悟性。”

  苏晓落下泪来。

  “晓晓，我们要走了。”李秋冰牵着孟素琴的手说道。“再见了，晓晓。”

  他们转身要走。

  苏晓不甘心，她伸出手去拉李秋冰，奈何她永远追不上他。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孟素琴到达那遥远的天际，化成金色的光辉。

  苏晓痛哭，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黑暗中，她仍然不甘心地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

  这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晓晓，别哭。”那个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晓晓，快醒过来。”

  苏晓睁开了眼睛，就这样看到了秦复。

  他正握住她的手关切地望着她。而她，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