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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姨妈对你提起过关于她遗嘱之类的事了吗？”

  &1dquo;她的遗嘱？为什么她要提这个？”

  &1dquo;她提了吗？”

  &1dquo;当然没有。”

  &1dquo;伯克先生告诉我们，当她那天晚上送他出去时，阿曼都夫人说过她在等她丈夫午夜过一点儿时回来。”阿曼都夫人的丈夫马上把注意力从劳瑞特的毛衣上转到了老人的大胡子上，然后又转了回去。&1dquo;斯班妮尔小姐，你听到她这么说了吗？”

  &1dquo;不，但是伯克先生走后，她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1dquo;星期三晚上你从未见过阿曼都先生吗？”

  &1dquo;直到今天我才见到阿曼都先生。”埃勒里心想，如果这是真的，阿曼都现在肯定是在补足眼瘾。他看她的眼神确实是猥亵的。劳瑞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已全神贯注于她的审问者。她在等着奎因警官继续问话，并且无奈地摇了摇头。

  &1dquo;有个问题，”埃勒里突然说。&1dquo;哈里·伯克离开阿曼都的寓所后，斯班妮尔小姐——当你单独和你姨妈在一起时——她接到过电话或任何一种信息吗？或者有人按过寓所的门铃吗？”

  &1dquo;奎因先生，我们没有被任何东西打断过。当然，我不能说我离开后生了什么事。”

  &1dquo;你能回忆起阿曼都夫人谈到的所有事情中，无论听起来多么平常，有没有说到关于某人的脸呢？”

  &1dquo;脸？”

  &1dquo;是的，f－a－c－e，face。”

  女孩摇了摇她金黄色的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1dquo;我不记得她提到过这个词。”

  &1dquo;那么我想就这样吧，斯班妮尔小姐，”奎因警官说着站了起来。&1dquo;顺便问一句，我想你已经从你姨妈的律师威廉姆·马隆尼·沃泽尔那儿听说了关于宣读她遗嘱的事了吧？”

  &1dquo;是的。我想是在星期一葬礼后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

  他点了点头。&1dquo;对不起，占用了你们的年。”

  劳瑞特站起身来，非常傲慢地向房门走去。不知怎么的，卡洛斯·阿曼都已经在她之前等在那儿了，手放在门把手上。

  &1dquo;请允许我，劳瑞特——要是我叫你劳瑞特，你不会介意吧？毕竟，我是你姨父嘛。”

  她那蓝眼睛上的漂亮眉毛稍微皱了一点。&1dquo;谢谢您，阿曼都先生。”

  &1dquo;哦，但是不是阿曼都先生！是卡洛斯。”

  她轻轻地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