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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猜是什么？”竟还有心思逗她。

  她屏息：&1dquo;&he11ip;&he11ip;青蛙，还是蟾蜍？”

  &1dquo;蟾蜍。”

  一声惊叫，惊飞林中鸟。手电筒的光里，一只绿油油的小青蛙蹦跳进了草丛。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他，脸色煞白：&1dquo;明明是青蛙。”

  他站直：&1dquo;不都一样？”

  她气得睨他，沈策眼神一示意，她以为又有东西，胆战心惊看石板路旁的草丛，没有。被他这么一吓再吓，她有了心理障碍，不肯再走，唯恐再蹦出什么奇怪生物。

  他叹气：&1dquo;我背你走，就不会有东西跳到脚上了。”

  昭昭天生对爬行类动物有恐惧心里，被青蛙一吓，不敢再走深夜山路，半推半就，被沈策背了起来。他如今的体力，背她和背一个几岁孩子没差别，毫不费力。

  天未亮，山路又是向下而行的，石路湿滑，他走得慢。

  她举着手电筒，给他照前路：&1dquo;我们去哪？”

  &1dquo;黄龙寺。”

  &1dquo;这么早去干什么？”

  &1dquo;上头柱香，顺便吃斋饭。”

  &1dquo;你还要骗和尚的早饭吃？”

  &1dquo;怎么是骗？”他笑着踢开路上的碎石头，&1dquo;寺里有功德箱，我们多投些功德钱。”

  在草木清香中，他背着她，走着走着，天渐亮了。

  都说庐山望鄱亭上看日出和云海最佳，可以见出日出一霎的天地橘红色变，还有山下鄱阳湖面的水天一色。

  而此时，她见到的是庐山日出最平凡的一面。在通往寺庙的石板小路上，她和他循着钟声、诵经声，从黑夜走到天明，两旁除了高耸入云的古树，再无其它。

  &1dquo;这寺有什么特别的？”她问，&1dquo;要特地来？”

  ***

  三年后，方丈依照沈策的嘱咐，将护心玉还给了方夺。

  那天，晁衍、于荣和方夺一道而来，带着获知沈策下落的期待，可惜方丈除了归还护心玉，只是双掌合十，唱一句佛号，再不肯多言。三位昔日将军都已经将兵器沉江，不再为将，身着常服，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偏殿门，将方丈团团围住。

  方丈被逼无奈，推开虚掩的殿门，里边竟摆着十几个排位，沈策与沈昭昭并立，往下是昔日十四将，除了他们三个还活着的，名字俱在：&1dquo;他说，只当他早去了，在荆州城和这些兄弟一起走的。”

  这是寺庙里的僧人所立，都是被沈家军救过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