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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掌心往他的黑影前凑。

  掌心落下了几粒已煮熟、晒干的果核：&1dquo;夷人进奉的。”其中夹着他的体温。

  她的心像被灼了下。

  &1dquo;脸过来，让我看看伤。”

  她将案几推到一旁，靠到他腿旁，左脸朝向他。

  那一块红在左脸下方，不大，但因为她脸小，显得很刺目。皮肤上没有疤痕的狰狞，只是红，因为伤过，皮肤愈合后变得薄了，所以才红。

  有多久了，两人没这么安静地对坐着，他没如此认真看过她的脸了。

  &1dquo;我听人说，你杀了一个说书人？”

  &1dquo;谁说的？”

  不好提是谁说的，怕他震怒要怪罪旁人。

  哥哥没追问。

  她却像坐在烛火上，浑身要烧着了似的，脸也在热，一旦脸红，这块伤会更醒目，怕被他看穿，仓促别开脸：&1dquo;养得差不多了。小伤而已，不要紧。”

  &1dquo;不要紧？”他笑的声音也是沙沙的，&1dquo;你若不嫁人，倒不要紧。”

  &1dquo;我也没想嫁人，谁能娶得起沈策的妹妹。”她咕哝了句，是在撒娇。

  他又在笑。

  怕是这一年的笑，都在今晚给她了。

  没多会儿，剥果壳的动静再次响起，像更漏，节奏和频率都很整齐。

  让她想到幼时俩人在屋子里，那时还没想到用香灰的法子。她被黑暗围拢着，怕得慌，没多会儿叫一声哥，没多会儿又是一声哥，他怕答应多了，被主人家嫌弃，让她不要说话，看着书，用指时不时叩一下木地板，为她驱散心中惧意。

  &he11ip;&he11ip;

  隔日再睡醒，她身上盖着他的狐裘，在泛白的日光里，案几上有两个白玉碗，一碗满满地装了剥好的果实，坚硬的果壳则堆满了另一个玉碗。

  &1dquo;郡王说，你肯定要看看这些果壳，不让收拾。”婢女在一旁说。

  她趴在那，盯着它们看。

  果实是酱红色，果壳呈乳白色，昨夜吃了不少，此刻终是见到了它们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