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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心侧头皱眉看他：“你知道？”

  “不知道，”林惟故回答，“他如果是别的身份，刚刚打人的应该就是我了。”

  6心被他的话逗的无语，她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没再说话。

  林惟故提醒她：“刚刚，你手机响了很多次。”

  6心这才想起来她那头还有一茬重要事情呢。她赶忙倾身凑近林惟故，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看着上面周洋的名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接了起来：“周洋。”

  “6心！”周洋在那头很大声地喊了他一句，他那头隐约也可以听到酒吧里dj的舞曲，看样子是来了。

  周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几分生气和气馁，他问6心：“你现在在哪呢？”

  6心叹了一口气，垂着头回答：“出来了，迷情外面。你们来了？”

  “来了，”周洋在那头砸巴了一下嘴，“嘶”了一声，然后冲她抱怨，“你说你当这么多年记者，不知道不能报空警吗？！聚众吸毒卖淫这么大的事，你好歹有点根据好不好？！”

  6心被他说得一口气提上了，又梗在了嗓子眼，然后哑着嗓子回他：“是真的，我……”

  “行了行了，我们队长着火儿呢正，可被你给害惨了，周洋在那头没好气地打断她，似乎也有些，“人里面真是比外面那群人还干净着呢。”

  干净个屁！6心气急，她张口反驳他：“我都拍到了！”

  “哟！真的？”周洋在那头饶有兴地反问她。

  6心的声音一下子又低了下去：“被删了……”

  “呵……”那头的周洋出一声冷笑来，仿佛他早到是这样了，他在那头不耐烦地敷衍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6心就在这边咬着唇不说话了。

  那头谁喊了一声，周洋应了一声，然后转过来飞快地6心说道：“大宝贝儿，我跟你说，这里头的事儿你就别再瞎想也别再管了。这一次我们队长亲自在里头道半天歉，来头可都不小，听话啊。”

  6心正准备说什么，那头周洋就匆匆挂断了电话。6心一下子哽住。她的手慢慢垂下来，回味着他最后一句话，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个神秘的男人的眼神，还有卓义，他跟这件事有很大关系，或者，他本来就参与其中。

  “大宝贝？”

  头顶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6心浑身都猛地一震。她听着林惟故这句带着疑问和寒意的话，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啊，她忘了周洋这个人向来口没个遮拦。当然，她最错了就是忘了自己丈夫还在这杵着呢。

  6心抬头，赶忙冲他讪笑着解释：“那个……他、他是警察，工作老在一起，之前因为一个案子，我们俩……扮过情侣。”然后他生气或者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这么调侃着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