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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过得一点也不好，对不对?”他脸上血色全无，心痛得快裂开了，&1dquo;他们都过得很好，但是你不好&he11ip;&he11ip;对不起，伊撒尔，我太自私了。”

  可能对于全世界来说，雪宪正如人们所希望的一样，是个合格的圣子，是个真正的、无私的圣人。

  可是他抛下了伊撒尔。

  这些年伊撒尔是怎么过的，该有多绝望?

  若是易地而处，是他失去了伊撒尔，他真是一点也不敢想象。

  那些话不用苔米说，不用任何人提醒，雪宪也知道他欠了伊撒尔太多太多，甚至，他从来没有为伊撒尔做过什么。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幸运，竟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再次拥有了伊撒尔。

  &1dquo;你很勇敢。”

  伊撒尔搂着他，大手掌着他的后颈，轻轻地嗅他的气味。那长睫毛下的一双金眸细成危险的线，但很快，又在这令人安心的味道和拥抱中放松，重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

  &1dquo;你为你的族群作出了牺牲，我想，再没有第二个人类像你一样勇敢了。”

  &1dquo;因为我是笨蛋。”雪宪哭着摇头，他不后悔当时的抉择，可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那行为非常愚蠢。

  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类像他一样莽撞、冲动了。

  &1dquo;因为你是雪宪。”伊撒尔纠正了他，说道，&1dquo;你是人类的圣子，我的由卡&he11ip;&he11ip;”

  所以注定与众不同。

  伊撒尔不会说他为雪宪作出的抉择感到骄傲，虽然他的确有那个意思。雪宪很清楚，伊撒尔对失去他这件事有难以言说的创伤，无法容忍再有任何一丝一毫重蹈覆辙的可能。

  &1dquo;你来自蓝星，被送到我的面前。”伊撒尔吻了雪宪的顶，&1dquo;我的一生足够长，注定拥有你。”

  *

  离开城之前，小莫尔顿特地叫住他们，并拿出一个小盒子：&1dquo;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是他的朋友艾诺送给他的，听说也曾经是您&he11ip;&he11ip;是圣子雪宪的东西。”

  雪宪和伊撒尔对视，都不清楚这里面是什么。

  &1dquo;现在我把它送给您吧。”小莫尔顿说，&1dquo;祝您拥有好运。”

  小莫尔顿和同伴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走了很远，还在对他们挥手。

  他们走入森林深处，雪宪实在有些好奇，还是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颗宝剑形状的晶石吊坠。

  是艾诺曾送给他的护身符，雪宪戴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还给艾诺了。

  原来在离开龙屿时，艾诺又把这个护身符送给了莫尔顿。

  雪宪回头看向基地的方向，站了许久，随后深深地呼吸，对伊撒尔说：&1dquo;我们走吧。”

  伊撒尔脱下衣物，雪宪帮他收起来保管好，看着他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