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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展念并不反感这个提议,毕竟无论是游玩,还是学规矩,于她不过是人生的各种体验,既然莫寻认为可行,她自然没有意见,&1dquo;好吧,那我们今天早点去香玉坊,珍惜我为数不多的&1squo;厮混’时光。”
莫寻的动作一顿,&1dquo;香玉坊?”
香玉坊是苏州城中有名的歌舞之地。
钟仪立时来了兴致,&1dquo;赵兄有所不知,半年前,我带阿离去了香玉坊,谁知她对坊中姑娘的衣衫、妆容和排舞皆有品评,坊里的姑姑自叹不如,每每请阿离常去,各位姑娘亦极喜欢她的。”
展念亦附和:&1dquo;嗯,坊里的齐姑姑很好,每次还会给我报酬呢。”
&1dquo;上个月,阿离还登台奏了一曲古琴,然而却是自己谱的调子,音极华丽。手法变幻之快,竟胜过坊中的筝与琵琶,坊中诸人皆惊愕当场,良久不能言,此后,阿离便得了个&1squo;琴魔’的诨名。”
古琴音色美而幽深,却始终是阳春白雪,罕有和者,展念推其根本,皆因古琴的名曲皆是缓慢单调,若非高雅之士,难以静心品味其中禅意,故而尝试将现代几快节奏的流行歌曲改为古琴版本,竟也弹出古筝、吉他、琵琶一类乐器的倾泻之感,然而音色的低沉又使之不流于浮华,倒也教人耳目一。
展念嘿嘿一笑,&1dquo;古琴弹快了手疼,我也就是偶尔炫技。”
莫寻并未多说什么,只一如既往地叮嘱:&1dquo;莫用贱琴,劣弦伤手。”
展念未料到的是,手虽未伤,但自己确实在香玉坊出了事。
起因不过是,香玉坊来了一位蜀地的厨子。
面对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川菜,展念不禁将清淡饮食的医嘱抛到九霄云外,一连尝了几口,然而尚未过瘾,胃中已疼痛起来,钟仪见她不对,连忙催舟送回,于是展念挨了吴以忧好一通痛骂。
&1dquo;简直是胡闹!我说没说过,但凡中过剧毒,胃肯定就坏了,那钟家的是个浪荡公子哥儿,你偏跟他混在一处,他吃香喝辣,你也吃香喝辣,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看看你哥的脸色,仿佛治不好你,我就是罪大恶极。”
展念在床上一边疼得打颤,一边笑吟吟地看吴以忧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1dquo;女人生气会长皱纹的。”
&1dquo;让它长!反正老娘嫁人了,儿子也有了,早晚是个黄脸婆,有什么可怕。”
展念被噎得哑口无言,指了指正端药进门的叶清荷,&1dquo;你会把人家江南姑娘吓坏的。”
叶清荷含笑摆手,&1dquo;早习惯了,以忧姐的豪爽可是出了名的。”犹豫片刻,又轻声道:&1dquo;说起钟家少爷&he11ip;&he11ip;”
展念忙凝神细听。
&1dquo;他本也不是如此荒唐的。从前,他是镇里出名的才子,学识、修养都没得挑,还和江宁府柳家定过亲,本是才子佳人的良配,谁知柳家小姐病死了,钟家少爷这才性情大变,整日不理家中事务,只一味玩乐挥霍&he11ip;&he11ip;”
叶清荷将药碗递给展念,然而忽一皱眉,俯身作呕,吴以忧立即上前把脉,&1dquo;有了?”
叶清荷微微红了脸,&1dquo;嗯。”
&1dquo;铭远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