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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跟您在一起，脸皮一定要很厚才行，像铭远那样，”展念被自己逗笑，然而莫寻仍是入定之态，展念无奈地掀帘看秋景，眼前却不自觉浮出莫寻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很想知道那双眸笑时怎样，难过时怎样，哪怕有一丝情绪起伏，会是怎样。

  身后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展念慌张回头，&1dquo;又不舒服了吗？是不是马车太快了？”

  &1dquo;无事。”

  &1dquo;师父，这是你今天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展念又叹了口气，&1dquo;其实我原本有一堆问题，全被你吓回去了。”

  莫寻看着她，仍是不一言。展念见他没有重闭目养神，便趁机问道：&1dquo;比如说，为什么你弹琴时要以屏风相隔呢？”

  &1dquo;残损之躯，愧示于人。”

  &1dquo;哪有残损，这么说自己太过分了，”展念不满莫寻的回答，&1dquo;但既然身体不好，为何不找个地方定下来修养呢？”

  &1dquo;尚有未了之事。”

  展念继续追问：&1dquo;我是你收的第一个徒弟吗？”

  &1dquo;是。”

  &1dquo;会是最后一个吗？”

  &1dquo;会。”

  展念有些紧张，&1dquo;就我一个啊，可你这么厉害，我未必能全部学会。”

  &1dquo;你可以。”

  &1dquo;就算是鼓励，我也很高兴了。”展念一笑，&1dquo;谢谢。”

  &1dquo;我虽擅曲，却难入心。而你曲意相合，当青胜于蓝。”

  &1dquo;入心&he11ip;&he11ip;”展念大着胆子问：&1dquo;莫寻，这世上有能乱你心绪的东西吗？”

  &1dquo;有。”

  竟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展念一愣，外头铭远一勒缰绳，打了个呼哨，&1dquo;到了，二位请下车。”回头掀起车帘，打展念道：&1dquo;我听到你直呼你师父名讳，他是你长辈哎，亏你还是大户的小姐。”

  &1dquo;天下人都唤得他莫寻，偏我不能？”展念不以为然，&1dquo;我拜他为师，自然会尊重他，但不会战战兢兢，我师父也没表示介意啊，是吧？”展念笑看向莫寻。

  莫寻颔。

  铭远无语，&1dquo;这不守礼法的性子，可算是凑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