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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宁静。

乔子越小心的靠近乔笙，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乔笙的脸近在咫尺，乔子越看着他。

乔笙的面容很安宁，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在灯光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很动人。

乔子越突然有种冲动，想吻一下他的眼睛，不过最终还是按耐住了，害怕吵醒乔笙。

他的右臂一直被乔笙枕在头下，时间久了有些微微的发麻，这种感觉不太好受，但乔子越却一点都不介意。

因为太幸福了。

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乔笙愿意接受他了。

……

后半夜的时候，乔笙突然醒了过来。

乔子越本来也已经睡着了，但乔笙一动，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乔笙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

乔子越的心顿时猛的揪了一下。

毒瘾又发作了……

乔子越急忙打开灯，抱着乔笙坐了起来。

乔笙一脸痛苦的表情，昏暗的灯光将他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映衬的更加晦暗，乔笙发作时并不像一般的瘾君子那样狼狈，虽然大部分时候意识都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但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形象，绝不会失态。

就连呻吟，都是极为隐忍的……

这样的乔笙让乔子越心痛至极，恨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很难受吗？”乔子越温柔的问道。

“嗯。”看似神智迷乱的乔笙居然回答了他。

“觉得难受就叫出来吧。”

“不用……”

或许是戒毒的效果开始显现出来了，乔笙这次的发作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他甚至还能冷静的和乔子越对话。

乔子越的吻落在乔笙的额头上。

乔笙闭上了眼睛，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乔子越的体温让他觉得很安心。

乔子越的怀抱收的更紧了。

或许是两种毒素缠斗产生的副作用，这次的发作时间持续的很长，乔笙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火炉中，那毒焰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他的神经，避无可避。

渐渐地，乔笙有些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