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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师长不耐烦地答:“当初各路军剿匪时,你那寨子是怎么守住的,如今就当升级一下,不会?”

王胡子恍然大悟,“不就鸟枪换炮?早说嘛,咱当然会。”

日头偏西,虞师长站在墙头哨塔上,拿着望远镜四下巡视,见城外依旧半点动静也无,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撤回去了?不打算攻城?不可能,谭麒任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断不会轻易罢手,不吃撑到吐出来,怎么舍得撤回去。

王胡子手搭凉棚看了看,说:“从昨天夜里折腾到现在,铁打的人也该累了,估计在休整呢。”

虞师长点头,想了想,吩咐副官:“叫邢大成一团出城,把小钢炮都带上,埋伏在西北边的林子里,等我信号行动,一定要把许晋的炮兵营给废了!”

方副官刚应了声,王胡子就笑起来:“迟啦,师长,我点了一千多崽子,正准备出发去占那片小树林,没你三师蹲的地儿啦。”

虞师长瞪着他,半晌哼了声:“脑子转那么快做什么!你那些土匪,打打枪还行,摸过几次炮,能使得清楚?老实在城里蹲着,换邢大成去。”

到了傍晚六点多钟,卫民军果然摸到梓平县外,开始攻城了。战况异常激烈,但基本上是两军炮火在对轰,比起有城墙做为掩体的救国军,平地上垒工事的卫民军显然吃亏不少。但许晋的炮兵营确实难缠,尤其是那门美制105毫米榴弹炮,打在城墙震得人脚底直抖,砖石落雨似的往下掉。

虞师长冒着性命危险在前线转了一圈,回头对副官说:“放信号,叫邢大成朝炮兵营开火,就算炸不飞他的重炮,也要把山炮野炮给我炸哑了!”

信号一发,埋伏的人马就从林子里悄悄出来,步兵炮、迫击炮对准后方的炮兵营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卫民军没料到屁股后头被人点了火,顿时慌慌张张地乱起来,谭麒任更是惊得连声叫撤,被许晋派来的一个师长阻止了。那个姓薛的师长倒是个会打仗的,听出开炮的那边离得颇近,叫侦察兵找高点望了望发现人数不多,于是一面稳住军心,一面立刻抽出两个团,从两头包抄过去,很快就与背后放冷炮的邢团长交起火来。

虞师长在城里,见攻城的炮火刹时稀疏下来,知道方法奏效了,打算等对方的炮营哑得差不多了以后,就命全师冲出城反攻。

他两个晚上没睡,殚精竭虑,这会儿精神一放松,额角就一抽一抽地钝痛起来。副官们见他面色不好看,纷纷劝他回去歇息,虞师长一想也是,反正冲锋陷阵的又不是他,战术已定,接下来就是团长们的事了,便顺应民意地打道回府。

脱了外衣躺下没多久,院子里的勤务兵忽然叫起来:“王团长,师长歇下了,有事你跟我说,我进去传话。”

“老子自己没腿不会走,要你传?”王胡子噔噔地推门进来,回头朝小孙吼:“出去出去!我跟你师长商量打仗的事儿呢,敢进来打扰老子一枪崩了你!”

小孙在门口缩了缩脑袋,左右为难地叫了声:“师长……”

虞师长坐起身,手指揉着太阳穴,头昏脑涨地说:“算了,你出去吧,让王团长进来说话。”

王胡子反手关紧门,掀了帘子走到里屋,对衣冠不整的虞师长很不合时宜地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来:“卫民军那边又开始放炮了!”

虞师长放下手,抬头吃惊地看他:“老邢没端掉炮兵营?”

王胡子有些躁恼,煞气腾腾地说:“差一点就成了,结果让人给包了饺子。咱人手还是太少,弹药也不足。”

虞师长眼里狠狠一红,脸色落霜似的粹白,手指抠紧被角:“外面什么状况?”

“照这么下去,撑不了两三小时。”王胡子手撑床沿,屁股往里挪了挪,“要是实在顶不住,就巷战吧。”

“不行!”虞师长决然道,“人马都拼光了,守座空城有什么用!三师是我的老本,绝不能折损在这里!好歹得保住大部分,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猛一掀被子,探出腿来穿鞋,“实在不行,就冒险突围,冲出去!我派人去通知田琪升,他爱跟就跟,不跟拉倒……”

王胡子蓦地伸手,捞住他雪白裸露的脚,“叫个警卫营护着你从后面走可以,前面让几个团长顶着,想把队伍都带走不成,太显眼了。”

虞师长脚一蹬,没挣出来,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那些是我的兵!我辛辛苦苦操练了四五年,几个团长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凭什么拿去填卫民军的炮口!没了兵,我算什么,光棍师长?不行,我得把能带的都带走!”

王胡子抓着他的脚踝往床板上摁,整个人都快压到他身上了,恶狠狠地说:“你这人咋就这倔呢!没兵没权就不想活了是吧?好哇,既然不想活,死前也该让老子舒服舒服了!”说着两下半抽出腰间皮带,趁虞师长还没反应过来,麻利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杆上。

虞师长愕然,闷痛不已的脑子里也像放炮似的,轰的一声响,震得他眼晕耳鸣,失声叫道:“你——”

王胡子怕惊动院子里的警卫,忙用手掌捣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师长,你让我睡过这一回,我也就甘心了。”

虞师长霜白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奋力拉扯捆在手腕上的牛皮腰带,嘴被宽大有力的手紧紧捂着,喊不出声音,就挣扎着猛踢双腿。

王胡子用全身压制住他,空出一只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解了两粒,觉得自己的手抖索得厉害,干脆就用扯的,连长带短一路剥下来,裤管在右脚踝绕几圈后,绑在床尾的栏杆上。

虞师长这下终于是精赤白条地袒露在他眼前了。王胡子微微抽了口气,像把玩一尊异常名贵的玉器,顺着胸口到小腿的流畅线条,很小心珍爱地来回抚摩了几遍,最后略带好奇地拨弄着他双腿间浅色柔软的器官,“这儿粉嫩粉嫩的,没怎么用过吧?”

虞师长眼白都充血了,一双漆黑的瞳孔愤怒到极致,反而凝成刀锋般的冷厉,握拳的手背上青筋偾张。

王胡子觉得一阵阵热气直挠掌心,很想松手亲他,可又担心他叫嚷,只好低头吮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师长,一会儿你可别太大声,把他们都叫进来参观就不好了。”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虞师长的软肋。

虞师长此人心高气傲且死要面子,宁可暗里吃亏,也不能在人前丢脸,要真让手下瞧见他被男人扒光了压在身下,就只剩一条路可走了——将在场的人杀个精光,绝不容一丝一毫风声泄露出去。但在目前受制的状况下,他并没有杀人灭口的全然把握,因而不得不向屈辱的现实暂时妥协。

权当被疯狗咬一口,闭眼忍忍就过去了!虞师长是当真恨入骨髓,阴鸷地想,个王八蛋,占我便宜,除非一气把我弄死,否则我定会十倍百倍报复回来!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把每根骨头敲断,再用机枪射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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