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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熙帝丝毫不理会,站起身,甩开亭幽的手,往外走去。亭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定熙帝的腰,若真被定熙帝这样走出去,那弄筝就彻底没救了,指不定还要搭上整个和曦宫,亭幽也没时间再恼怒自己的愚蠢、自大,不知为何定熙帝反应会如此强烈,只能抱着他的腰,低低的哭泣。&ldo;皇上,皇上,弄筝真的没救了吗,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rdo;定熙帝僵直着背,不答话,一指一指地掰开亭幽的手。亭幽惊惶地抱得更紧,&ldo;求求你,求求你……&rdo;亭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地往下滑,她实在是再没有力气了。定熙帝回身,一把接住她下滑的身体,叹息了一声,手指在她脸上刮了刮,柔和地道:&ldo;你性子不是倔吗?又是小日子,又是装病撤牌子,嗯?&rdo;‐‐☆、亭幽没想到定熙帝会此时此刻提起这档子事,这只会让她罪加一档。&ldo;爱妃不是要替弄筝求情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看朕高兴不高兴罢了,你说朕什么时候最高兴?&rdo;定熙帝抬了抬亭幽的下巴。其实就真心论,亭幽觉得定熙帝虽然表情冷漠,但内里实在是喜怒无常,根本猜不出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不过幸亏前面有提示,亭幽也不算笨。亭幽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束腰,将外袍脱去,任它滑落在地上。定熙帝好整以暇地看着,也未阻止,亭幽想自己大概是猜对了。因此狠了狠心,靠近定熙帝,揽着他的腰,闭起眼,踮起脚想吻上他的耳垂,以往她每每不小心碰到时,定熙帝都会格外激动。亭幽的唇刚碰到定熙帝的耳朵,就被他一把推了开去,&ldo;你瞧瞧你现在皮包骨的样子,还能让朕有兴趣,丑死了。&rdo;受打击了,亭幽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瞧着定熙帝。丑?她敬亭幽什么时候跟丑字沾边了。虽说这段日子瘦了些,脸色也没以往好,但自认为还是楚楚动人,别有风情的,何况她自幼苦学,便是哭,也要哭得梨花带雨,蔷薇含露一般。定熙帝一句&ldo;丑死了&rdo;实在是打击人。其实亭幽还真称不上丑字,消瘦的脸颊越发显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睫毛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泪光,这幅模样如若让别的男人瞧见了,只怕心疼都来不及。定熙帝被亭幽那惊异的目光给瞧得嘴角翘了翘,&ldo;去洗把脸,换件衣裳。&rdo;亭幽这才后知后觉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去了净室,很快便有宫人进来伺候。所谓的洗把脸,也换成了洗个澡。热气蒸腾,将亭幽的脸也熏得带了一丝红晕,到底还是乾元殿的净室用起来舒服,亭幽将头枕在池畔的镂空雕玉兰花卷草纹玉枕上,有那么一刻真想就这么休息下去,不用去面对定熙帝。可惜,事不从人愿。亭幽起身时,宫人捧来的衣服是她以前惯用的水绿碎撒樱花的袍子,亭幽踏了自己烟灰粉的缎面脱鞋,由着宫人将自己的头发辫好,这是入睡的打扮了。亭幽呆坐在镜前,想着难道今晚这就算是要侍寝了?虽说心里惦记着弄筝,亭幽并没这个心思,可是观镜中人,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苍白,粉粉地蒙上了一层珠光。亭幽咬咬牙,转了出去。定熙帝侧躺在床上,正翻着书,见亭幽出来,也只是抬抬头,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亭幽听着自己&ldo;咚咚&rdo;的心跳声,轻轻走过去,从定熙帝的脚那头爬上了床。亭幽靠在床头,定熙帝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她想问问弄筝的事,但又怕搞砸惹毛了定熙帝。总觉得此刻说了,有点儿交换的含义在里面,还是等伺候得他老人家高高兴兴了再说。&ldo;皇上在看什么?&rdo;亭幽主动找话道。定熙帝将书皮翻转过来,正是亭幽当初落下的那本《老饕游记》。亭幽看着定熙帝将书放下,又见他瞅了自己片刻,朝外吩咐道,&ldo;灭灯。&rdo;然后便转身、躺下、盖被子、睡了。这就完了?亭幽在昏暗里惊讶地看着定熙帝。这时候真是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求人不得不先低头三分。亭幽也缩进被子里,将自己的袍子使劲儿往下拉了拉,香肩半露,抱上定熙帝的手臂,两团软、面儿便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亭幽拿鼻尖在他肩胛处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睡姿。跪了一个下午,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此刻静谧安宁,又舒服地睡着,亭幽的眼皮子很不争气地耷拉了下来,她咬着舌尖提神都没几分功效。忽地,亭幽被腰间一阵疼给弄醒,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定熙帝伏在自己身上,一脸怒气却还硬挤出一丝可怖的笑容,&ldo;你倒是再睡啊?&rdo;其实亭幽堕入睡梦不过片刻功夫,这当口立刻惊醒了,抬身靠近定熙帝,圈住他的脖子,也不敢说话,只递上两片香唇,想着先把这关糊弄过去。定熙帝含住亭幽的唇,将她的舌头勾出来使力咂、吮着,手在她浑、圆上揉搓起来,亭幽的身子被弄得又热又软,感到一阵阵热流往身下涌去,敏、感得让人羞愤。旷了这么些日子,亭幽自己其实也不好过,如今被定熙帝这么一逗弄,什么底儿都交了出来。定熙帝的手指下探,就摸出一巴掌的水来,亭幽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轻易地就撑开了里面的层层褶皱。随着每层褶皱的绽放,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畅叹出来。定熙帝低头含住一方尖、尖,逗弄起来,亭幽只觉得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随着定熙帝的律、动而摆动,四周一切都朦朦胧胧起来,眼瞧着就要攀上顶峰了。哪知定熙帝忽然停了下来,亭幽不依地靠上去,却被定熙帝逼着转了身子,那火、热也滑了出去,亭幽&ldo;懊恼&rdo;地低唤一声。却见定熙帝不知拉了什么,床榻背面的帘子&ldo;唰&rdo;就打开了,露出一整面西洋镜来,两个人赤、条、条地呈现在镜子里。亭幽跪坐在定熙帝的跟前,被他扶着腰,直着身子面对镜子。亭幽一刹那真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满脸的春潮,眉眼间的媚色毫无停滞地流泻出来,迷迷蒙蒙的大眼里全是情、欲不舒的不满,小嘴红得发艳,微微嘟着,浑身带着粉色,那尖、尖上还有晶莹的水光。定熙帝的手指在那芳、草里拨、弄,这情景要多淫、靡便多淫、靡。亭幽一直以为自己虽然身子敏感,但心底还是清明而澄澈的,不想这番看了自己,那镜中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心甘情愿任人宰割、蹂、躏的娇模样。亭幽吓得就要转身,却被定熙帝使力掰着,不得不看。镜里人的动作越发羞人不堪,亭幽被掇弄得迷迷糊糊,这次&ldo;主子,弄筝在伺候不了你了,你自己保重。&rdo;和曦宫只留着一点烛火,昏黄的灯光下,弄筝正坐在亭幽的跟前。&ldo;你这次出去,改名换姓,想必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入宫前,我就将那些年在永安的积蓄存入了钱庄,想着将来你和抱琴如果出宫,便一人一半,这些银票你收好。&rdo;亭幽不舍地为弄筝理了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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