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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元道：&ldo;她为什么要跳槽？&rdo;八卦因子蠢蠢欲动。罗少晨皱了皱眉，似乎不想提。&ldo;真的是感情问题？&rdo;&ldo;你知道？&rdo;&ldo;我看过这段新闻。据说是你反对她和刘帅谈恋爱，说不分手就雪藏，她受不了就解约离开了。&rdo;沈慎元好奇地看着罗少晨的侧脸，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古板的一面。&ldo;不是。&rdo;罗少晨冷冷地蹦出这两个字。媒体瞎说八道他可以不管，但是对自己的爱人，他必须澄清。沈慎元道：&ldo;呃，那就是第二种说法。你喜欢她，嫉妒……&rdo;刘帅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已经被罗少一眼飞刀给击毙了。罗少晨怕他越说越离谱，决定解释，&ldo;她过生日，问我要不要在一起，我说不要，过了一个月，她走了。&rdo;&ldo;……你就直接说不要？&rdo;罗少晨挑眉道：&ldo;不然呢？说滚？&rdo;&ldo;……可以委婉一点。&rdo;&ldo;比如说？&rdo;&ldo;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之类的。&rdo;罗少晨笑了，极度危险，&ldo;你觉得我配不上她？&rdo;沈慎元想后退，却被罗少晨捏住下巴，干笑道：&ldo;只是建议可以适当地发一张好人卡。&rdo;&ldo;你发过多少张？&rdo;&ldo;呵呵呵……没有没有。&rdo;&ldo;眼睛看着我。&rdo;&ldo;……不记得了。&rdo;&ldo;那就是很多。&rdo;&ldo;不是不是。&rdo;&ldo;眼睛。&rdo;&ldo;……我错了！我觉得你回答的那句&lso;不要&rso;简直是拒绝告白，斩断单恋的不二法宝。再也没有比这句更好的了！&rdo;罗少晨道：&ldo;所以你以后也这么说？&rdo;&ldo;必须的！&rdo;罗少晨点点头。沈慎元暗道好险，刚松了口气就听罗少晨慢条斯理地说道：&ldo;看来你对招蜂引蝶的未来已经有了规划。&rdo;沈慎元：&ldo;……&rdo;这话怎么处处都是陷阱？邓悦的tv结束，紧接着就是沈慎元。沈慎元穿着一身深色风衣从废墟中走出来，然后蹲下，用力一跳，跳到屋顶上，抬手作孙悟空远眺状。罗少晨道：&ldo;这是在找地方给高勤化缘吗？&rdo;沈慎元：&ldo;……&rdo;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会儿tv，又看了会儿电影，时间刚过十二点五十。沈慎元目光频频落在挂钟上，屁股不安地扭动。罗少晨抓着他的手，似乎在看电视，但仔细看他的瞳孔可以发现，目光是呆滞的，完全在放空。&ldo;鹿爸爸在慢跑……&rdo;突如其来的铃声让沈慎元差点跳起来。罗少晨飞快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半天才冒出涂乐文的声音。&ldo;那两个人都抓到了……都去了医院劫持植物人，一抓一个准。告诉你一声，别担心了。司马大师和我说过，没有还阳土，摆不了五行通天大阵的。&rdo;&ldo;他们会不会另外找人？&rdo;&ldo;警方一直密切注意各大医院诊所的动向，目前没有特别可疑的植物人。&rdo;&ldo;有琳琳的消息吗？&rdo;罗少晨突然问。涂乐文语塞，支支吾吾地说：&ldo;还在努力。&rdo;这时候他们都想到一个问题。罗琳琳会不会也被做成了植物人。罗少晨挂下电话。沈慎元眼巴巴地听着他转播。&ldo;还阳土有什么限制吗？比如说男的女的，或者是时间。&rdo;沈慎元笨拙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假设，&ldo;要不我们打电话给司马大师问问？&rdo;罗少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一下，就看到屋里突然亮起，就像所有的灯都打开，就像一下子从黑夜转到白天。他边上，沈慎元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窗外。罗少晨回头，看到天空突然冲起一道圆柱体的粗长白光。天空乌云被捅出一个大洞。雨依旧下，闪电汇聚到大洞附近，如鸟巢般，噼里啪啦地闪烁个不停。沈慎元站起来，贴着玻璃，惊异地呢喃道：&ldo;阵法，成了？&rdo;他身后，罗少晨面沉如水。白光中央。&ldo;哈哈哈哈……&rdo;鲁瑞阳放声大笑。他做梦的情景竟然在现实中生生上演了。这几年的付出总算有了收获和成效！他转头看着正弯腰布置阵法的沈泉，心里闪过一丝安慰。他生性多疑，从不轻信旁人，但这一次，他由衷地感到，幸好自己信了。沈泉似乎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抬起头来。&ldo;还要多久？&rdo;他问。沈泉视线从他脸上滑入他的颈项里，淡然道：&ldo;还需要两样东西。&rdo;&ldo;这个时候？&rdo;鲁瑞阳皱眉，&ldo;什么？&rdo;&ldo;还阳土和流星天火。&rdo;鲁瑞阳道：&ldo;什么东西？没听过，哪里有？&rdo;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让他不安。他右手慢慢深入口袋，握住枪。&ldo;你现在就有。&rdo;&ldo;我？&rdo;&ldo;你的骨灰和你脖子上的天火碎石。&rdo;沈泉面无表情地说，自然地好像在借一块钱。158、大阵（中）&ldo;你不是说那些植物人才是还阳土吗？&rdo;沈泉道：&ldo;从阴曹地府重返阳世的人才叫还阳，他们只不过被抽取了灵魂，怎能算还阳土？我认识的人中符合条件的，从来只有你。&rdo;&ldo;我懂了，植物人只是为了调开警方和追兵的注意力吧。&rdo;鲁瑞阳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勾住扳机，状若漫不经心地问道：&ld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rdo;&ldo;算计什么？你么？&rdo;沈泉笑了笑，充满讥讽，&ldo;我没有算计过。我只是放了个鱼饵，是你自愿咬钩。&rdo;鲁瑞阳怒极反笑，&ldo;你许诺的未来呢？&rdo;沈泉道：&ldo;我许诺去三十三天外天会有你一份，正好五行通天大阵要你的骨灰，不算食言。&rdo;鲁瑞阳对这个人彻底绝望了，&ldo;为了你的狗屁计划，我不惜一切接近罗家和简家，先后牺牲我最得力的助手和合作伙伴，可最后，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要我的命？&rdo;他呵呵冷笑，抬手对准沈泉脑袋就是一枪。虽然他身居高位很少动手，但到底是黑道世家出身，该学习的一样都没落下。哪怕是仓促的一枪，他也有十成把握击中！但是，沈泉从来在常理之外。子弹射到他的面部，诡异地停住，然后&ldo;叮&rdo;得一声掉落在地上。沈泉看着鲁瑞阳扭曲的面容，淡淡地说：&ldo;这里是五行通天大阵，我是阵主，除非我自杀，不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我。&rdo;鲁瑞阳盯着他，突然笑了，&ldo;你觉得你赢了吗？其实你输了，输得很彻底。&rdo;&ldo;是吗？&rdo;&ldo;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去找简静年了吗？你以为你的外貌变了，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以为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rdo;&ldo;知道了又怎么样？&rdo;&ldo;我只是想劝你……&rdo;沈泉道：&ldo;劝我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而真正的美好却随手遗弃了？&rdo;鲁瑞阳语塞。&ldo;鱼翅熊掌，谁不想兼得？孰轻孰重，却有个分明。我选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就算有眷恋，也仅仅是情感上的眷恋，绝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和行动。&rdo;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两张面孔，一个笑得慈祥，一个笑得模式化。一个就在眼前，一个虽然在别处，但对鲁瑞阳来说，却十分熟悉。沈泉的手指按在两人中间，慢慢地撕裂，横着，竖着，横着……直到撕不动为止。他扬手，碎片飞扬，舞至半空，被风一卷，消失无踪。鲁瑞阳放下枪，呵呵笑道：&ldo;有些东西是记在心里的，你撕了照片不等于撕掉你心里的影子。&rdo;&ldo;是又怎么样？&rdo;&ldo;你不怕心魔吗？&rdo;&ldo;……你小说看多了。&rdo;沈泉道，&ldo;我们没有走火入魔这一说。&rdo;白光突然扩散。沈泉眼神一厉，&ldo;到时间送你上路了。&rdo;鲁瑞阳叹气，慢慢地闭上眼睛，&ldo;你来吧。&rdo;沈泉伸手，虚空一捏。鲁瑞阳喉咙被紧紧钳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飘到他面前。脖子上的红线从衣服里跳了出来，上面绑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正在阵法的作用下一闪一闪地闪烁着亮光。沈泉抬起左手去抓石头。突地‐‐原本闭着眼睛的鲁瑞阳睁开眼睛，左手手指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红符，拼尽身体最后的力气，用力地朝沈泉甩去。红符脱手，像是收到引力一般，自动贴上沈泉。沈泉浑身一震，嘴角淌下一丝深红色的血，原本抓石头的手中途折返，手指在嘴角下一抹，沾着血珠点在红符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