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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回位置，就察觉到驾驶位上的男人正往她这边看。她稍微侧眸，便迎上他注视的眼眸。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程七月率先转了话题：&1dquo;等会儿在IFs商场外停一下，我去烘焙坊买点明早吃的牛奶吐司。”

  &1dquo;七月，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1dquo;你何必这么执着？”程七月转头看他，借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注视着他阴郁的脸庞：&1dquo;那只是一个平安符，儿时我救你也只是出于好心，并没想过要你做什么。”

  &1dquo;跟符纸无关。”

  &1dquo;那你不是言行相悖吗？提起你和悠然的关系，你说是因为平安符才跟她在一起。现在又改口与平安符无关，既然无关，那你就是变相承认你爱过悠然，她是你的初恋。”

  &1dquo;我和宋悠然没有情感关系。”

  &1dquo;那就是跟平安符有关了。”程七月看着他，再次说：&1dquo;知道平安符持有的人是我，就立马转变态度要去抢捧花求婚，整个下午也是精神不集中，不停地与我说维持婚姻关系。”

  &1dquo;订婚四年里都没见你说过这些话，与悠然交往那一年也没听你说过，现在知道平安符是我的就改了口。”

  &1dquo;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行为没有让我可信的点。另外，我觉得在后花园我们已经谈得够清楚了，这样牵扯不清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许嘉木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后方的鸣笛声令他回过神。

  绿灯亮了。

  男人转回头看向车前路况，驱动车子驶离十字路口。程七月这时说：&1dquo;我妈睡着了，咱们的事不要当着她的面来说。你是她看着长大的，我们争吵她会伤心。”

  许嘉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再开口。

  车厢里一路安静。

  半小时后在某小区外停下。

  程七月和程母先后下车，隔着副驾驶车窗，程七月与里头的许嘉木说：&1dquo;快凌晨了我们就不请你上楼喝茶了，早些回家，开车注意安全。”

  母女二人一同进了小区。

  走远了，程母转头望向大门外，保时捷还停在那没走。她转回头，见女儿犹豫着想说什么，妇人握了握她的手，先一步开口：&1dquo;月月，你和嘉木的对话我在车上听见了。妈妈是喜欢嘉木，希望他成为女婿，但妈妈更偏爱你，尊重你的任何想法。”

  &1dquo;所以，不要有负担，妈妈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只是有一点，程xx利用你薅了许家不少金钱，破产的程氏企业卖了多少钱咱们不要，都还给许家，别亏欠了他们。”

  -

  小区外的街道。

  保时捷停了十几分钟，许嘉木收回视线，正准备驱车离开，余光便瞥到抹熟悉的身影。

  他停了动作。

  偏头朝不远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