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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念头。

眼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随即拉着小月，笑道：“走，小月，我带你去见一位老爷爷，记得，要有礼貌。”

“嗯！！”

在小月点头中，武牧拉着她，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向那处葡萄架的位置，果然，那名老者依旧靠在竹椅上，摇着蒲扇，两只眼睛始终闭合着，似乎陷入沉睡一样，听到武牧等走出来，也微微坐起身。

嘴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向小月，温和的招了招手，道：“你叫小月，到爷爷这里来。”

身上散发出一种难言的随和与亲近。

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儒慕与好感，仿佛真的是亲生的祖孙一样。

小月看到，眨了眨眼睛，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意，蹦跳着来到老者身旁，投进老者怀中，亲切的叫道：“爷爷，您身上的气息好舒服，就跟大哥哥一样，小月可喜欢了。”

小月似乎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锐灵觉，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他人对自己是否有敌意，她在老者身上，感觉到宛如亲爷爷般的亲近感。

“小月，我就是你爷爷。”

老者淡笑着再次说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小月的脑袋，突然抬头对向武牧，缓缓说道：“年轻人，看在你给我送来一个乖孙女的情况下，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帮你看个相。”

“您会算命！！”

武牧心神一凛，在前世华夏中，会算命的瞎子，那可都是极为了不得的存在。

“我会篡命！！”

老者淡然笑道。

仅仅几个字，落在武牧耳中，却犹如雷鸣般，重如泰山。

算命者，仅仅只是能观看众生，自命运长河中窥到一丝命运的轨迹，而篡命者，却是能将生灵既定的命运篡写，篡改，转入另外一条命运轨迹。其能力，比之算命师而言，更加的惊人强悍。在听到面前老者竟然是一位篡命师时，武牧心中更是变得无比的凝重。

“请前辈示下！！”

武牧深吸一口气，神情恭敬的说道。

“年轻人，虽然老头子我眼睛瞎了，可心不瞎，你……血光之灾啊。”老者似笑非笑的对着武牧说道，话音中，似乎传递出一种莫名的韵律，让人不自觉的对他所说的话，产生一种深信不疑的错觉。

“血光之灾？我武牧一路走来，那处不是血染四方。”武牧对此，毫不惊讶，他本就是一路自杀戮中走过来，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些所为的血光之灾。

武道之路，要么杀，要么死！！

“不错，老头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一个杀胚。”老者颔首点点头，对武牧的话，没有什么意外，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命运，过去是一片混乱，隐匿在迷雾中，而在未来，更是被一片血色所掩盖。让人无从知晓你的命运将会出现什么样的转折与变化。”

“但血色，代表的是血光，是血腥，注定，你这一生，都将伴随着无尽的血腥与杀戮前行，不是葬身在杀戮中，就是踏着鲜血前行。”

“不在血中生，就在血中眠。”

老者一句句话语，虽然很平静，可在话音中却弥漫出一种难言的血腥与恐怖，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整个命运都被无尽血光所覆盖，遮掩。这是极为可怕的杀神。不管是走到哪里，必定是伴随着无尽的血腥与杀戮。

“武道之路，有进无退，要么生，要么死，一路艰难，唯有以杀戮争命。”武牧信念不移，坚定无比，自决定踏上这条道路时，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人要杀我，我就杀人。兽要杀我，我就杀兽。

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

“呵呵，果然是个杀胚啊。不过，这个世界上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各种不可思议的存在，是你无法想象的。老朽也期待你究竟能走多远。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大。”老者似有所指的吐出一句话。

“世界再大，我愿以血去丈量！！”

武牧断然而言道。

“前辈，不知道亡灵古战场是什么所在。”武牧话音一转间，突然开口问出心中的疑问。在西门庆最后离开时所说的战场，武牧也好奇不已，毕竟已经答应，自然要先行了解一二。大概的情形必须要清楚。

“是西门庆那小子邀你前往古战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