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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萊微笑：「當然。」

當然不可能。

宋朝瑞回過頭，不知道做了什麼，那群學生會成員一鬨而散。大廳里的人流也漸漸恢復了秩序和正常的聲音，一時間空氣變得活躍起來。

兩人走出了學生會，站在學生活動中心a棟的門口。

來來往往的人仿佛見到了煞星，通通繞道而行。

宋朝瑞銀邊眼鏡下琥珀色的眼睛，因為陽光微微眯起，白皙的臉上映照著橙紅的光線，使得他的目光，在明媚而柔軟的光線中仿佛不再陰冷。

但下一刻證實，那只是錯覺。

因為他移過來的眼神，照樣充斥著冷漠，「夠了吧？」

「夠了。」安萊看了一眼手機，撥弄一下，溫順點頭，「這樣就夠了，雖然你迫不及待地把我從學生會裡面趕出來，這樣羞辱我，但你至少沒讓其他人知道。」

宋朝瑞皺了下眉，沒有立刻放她離開的打算，「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麼嗎？」

安萊的聲音無辜又害怕，拼命思索：「哪句話？你好像沒這麼對我說過話。是那句『你會把我趕出蘭因』嗎？」

「原來你記得。」宋朝瑞目光漠然，「我以為你忘了。」

不然怎麼敢在他面前肆無忌憚。

「沒有忘，但是、但是，這些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

安萊突然後知後覺地表現出害怕了，並且越說聲音越恐懼，幾乎是立刻瑟瑟發抖地求饒，「宋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把我趕出學校嗎，然後再趕出蘭因，別這樣對我，你這樣讓我很害怕，而且不知所措。求求你了，讓我留在蘭因，留在聖耶弗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無論是霍聞西、東景明，這其中哪一位的行為都不是我可以操控和掌握的。你把那些事情推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些蠻不講理了。我也不想這樣的，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你現在害怕了？」

宋朝瑞譏誚，很快又對她一連串的訴苦似的求饒感到某種微妙的異樣，眉目中的寒冽的冰霜連太陽也無法融化，不悅說，「——你在幹什麼？」

「我什麼也沒幹，我只是在求求你放過我。」

安萊右手微抬，手中緊緊握著手機，黑色的外側對著宋朝瑞，屏幕面朝自己，她將手按在通話鍵上鬆開，屏幕上顯示撥打的電話，

她開了外放，手機收音很好，無論是她還是宋朝瑞的對話，包括輕微的背景音，都一併通過傳聲傳入手機對面。

安萊楚楚可憐地訴苦，「事情就是這樣，蘇少。」

宋朝瑞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然而不等他說話，安萊的訴苦，一道接一道地傳了過來。

「事情就是這樣，蘇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不想離開學校，不想離開蘭因。」

「離開了我能去哪裡呢？我根本沒有地方去。」

「對不起，剛剛無意間撥通了你的電話，事情就是剛剛那樣，你和宋會長很熟，你能不能幫我勸一勸他，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