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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子,就这样配了冥婚,死得这么凄惨,怎么可能不想报复那些人
看来,那个她念叨着会来救她的人食言了。
是谁答应了要救他
另外,一个看起来还拥有些田产家业的戏班班主,居然会把尚未及豆蔻之年的唯一的女儿嫁了个死人
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舟向月又在桌子上找了半天,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就向墙边摸索。
他爬出来的棺材就在这间圆形的墓室中央,这沉闷逼仄的昏暗墓室是一个圆形,墙壁围了一圈。
因为红盖头遮挡视线,他走得很慢。
忽然,他注意到粉刷得灰白的墙上深深浅浅,满是暗红色的细小痕迹,就像是写了什么字。
他脚步一顿,凑近去看。
一道一道暗红色的血指印高高低低地凌乱散落在墙上,全部都写的是同一个词。
“救命”
“救命”
“救命”
无数个“救命”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整个墙面,淋淋漓漓的全是凝固的鲜血。
舟向月想起了自己被班主追杀到枣生的院子里时,在那间戏服间木栏杆上看到的仿佛指甲划出的字。
不是一个人的字迹。
这个佛心镇曾经一片热闹繁华,却有不止一个人在生命尽头留下最绝望的求救。
砰。
一个分神,他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舟向月一低头,在红盖头的间隙之间,看到一只腐烂了一半的手,豆蔻红的指甲清晰可见。
草,吓死我了
小船在干嘛,看着这只手不动
卧槽,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幸好他吃饱了
你是魔鬼吗
舟向月对着那只手沉思了片刻,毫不嫌弃地伸出手去,把那只手拿起来,僵硬青黑的手指勾起面前的红盖头往上一掀
熟悉的心悸感骤然袭来,和他自己掀红盖头时一模一样。
好吧,果然还是不行。
舟向月很是遗憾地拿着那只手晃了晃“啧,你不行啊。”
他在干什么
我好像看懂了大概是感觉到不能自己掀开红盖头,想尝试用别人的手行不行吧
手你礼貌吗
勇气可嘉,容我先吐为敬
随着他继续沿着墙角往前走,很快又看到了大大小小或新鲜或腐烂的尸块。
穿着大红马甲的上半身。
髻上戴着红绒花的脑袋。
穿着大红棉裤的两条腿。
形态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红色。
到此时,舟向月终于确定,整个墓室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半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