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卷壹拾陆 蛇年纪事7771（第1页）

第1o7章卷壹16蛇年纪事（777）（1）

初春，大雪连绵，覆盖四野。“野马王子”队伍不断壮大，增加芦苇、骆驼刺、胡杨、红柳、梭梭、蓬蒿、大麦、糜子、酥油、菜油、青稞、粟、核桃、胡萝卜、胡椒、胡豆、波菜、黄瓜、石榴、豆类、西瓜、葡萄、苹果、同心梨、李广杏等种类。赞普在众多将士护卫下亲自考察，并命画师绘制图像。阴霾延续数日，三危山、鸣沙山、野马山、城墙、营垒、亭燧、烽火台、壕堑、石碛、大堰、渠道、河流、水井、台榭、庭院、陵墓、石碑、佛像、壁画、酒器、农具、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地毯、毛织物、成对的铜锅、铁锅、垫子、铜瓢、方钢缸、平锅、铁盒、铁锅、熬布施粥铜锅、铸铁锅、铁锤、冶炼炉、锉、锯子、锛子、斧头、碾砣、门帘、花垫、四十眼毡帐篷、抹泥刀、凿钻、穗边毯、案板、骡槽、三尺犁、木碗、细罗筛、炉子、木盆、秤、马车、圆形水磨筛子、驴推碾磨、凤箜篌、五弦、琵琶、笛、铜鼓、毛员鼓、都昙鼓、铜钹、贝、钟、磐、丝、筝、排萧、鸡娄鼓等诸物件6续汇入“野马”队伍。赞普在尚赞摩、尚修罗等少数随从的陪同下再次视察，多名画师、刺绣师奉命制作写实图像。不久，尚结息遣使送来莲华戒与其他佛僧对沙州宗教界人士疑问之解答书。赞普读完一遍，亲自焚烧，并嘱左右严密封锁消息。

仲春，三月三，代宗再次下诏八个藩镇联兵讨伐田承嗣。淮西节度使李忠臣不敢抗旨，遂号令将吏举行换妻活动，以联络感情。众人愤怒，谤讥于道。李忠臣以妹婿张惠光为衙将。三天后，改任节度副使，令惠光子为衙将，强迫他们组织换妻俱乐部。李忠臣族侄李希烈与少将丁皓、贾子华、监军判官蒋知璋等一败坏风俗为由，举兵斩杀惠光父子，驱逐李忠臣。其他各路军队担心有变，皆按兵不动，并要求元载兑现“加同平章事”之承诺。元载举办多场“解释说明澄清辟谣辩解自证会”，沸沸扬扬，众说纷纭。三月十五日，代宗在延英殿召元载质问“为何演绎成如此尴尬局面？”元载坦然说“这事纯属叛贼诽谤诬陷。”代宗冷笑道“你多次任命神威军、白水军、安人军、宣威军、临洮军、河源军、振武军、镇西军、天成军、金天军、威胜军、宁塞军、宁边军、积石军、武宁军、漠门军军使，并且频繁调动，还定期划拨军资、赏钱，朕一概认可。现在，用人之际，请调遣这些军队赴河北平叛！”元载大惊失色，狡辩说“他们……防备吐蕃……”代宗气得浑身颤栗“陇右之地，尽陷吐蕃，诸军建制，早已废除，如何防备？”元载吞吞吐吐“……这个，那个，兀个，嘿咻，李辅国，鱼朝恩，列子，文子，老子，庄子，鬼谷子，李长源，野马，尘埃……”代宗命人抬出三十六箱检举信，说“朕浏览一遍，涉及结党营私、大兴土木、卖官走私、拐卖人口、贪领空饷等多方面，纵有百分之一属实，也当抄家定罪！”元载强词夺理，左金吾大将军吴凑将其拘捕，吏部尚书刘晏审讯。案件牵扯出元伯和、元仲武、元季能、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董秀等人，逮捕，与元载一同杖杀。王缙被贬为括州刺史。杨炎被贬为道州司马。元载女资敬寺尼姑真逸被迫还俗，收作掖庭宫宫女。对鞭长莫及之田承嗣、李正己、李忠臣、裴志清、李宝臣等人则给予严重警告处分。松州保卫战中死难者后裔协会、王忠嗣旧属将士后裔协会、哥舒翰旧部老兵、王忠嗣大荒会所员工、粉丝等数万人上街游行，要求赦免王卺；田承嗣也提出用四千匹战马交换王卺。代宗吃惊，询问郭子仪“当年，令公追随王忠嗣增援小勃律，与吐蕃、大食联军作战，才华外现，被提拔重用。没有王忠嗣，就没有令公；而没有令公，就没有大唐复兴。朕素闻您知恩图报，依您看，如何处置王卺？”郭子仪说“王卺作为忠嗣将军之女，符号在，意义不在。如今之王卺，实乃参与卖官鬻爵、营私舞弊、强拆强建、贩卖军火等多项违法活动之罪恶女，绝非昔时四镇节度王忠嗣之天真烂漫女！”代宗遂令孙知古、魏知古监斩。行刑日，王卺被剥光衣服，张开双腿，暴露阴部，孙知古、魏知古戏谑曰“你自诩为天下第一导演，临死之际，请唱一曲哀伤悲怆之《何满子》，令吾等肝肠寸断，如何？”王卺冷漠说“姐以经典独幕剧《周公之礼》谢幕吧！”两人正迷惑不解，忽听婴儿啼哭声从阴处传来，其中夹杂着男人嘿咻声。两种声调交锋变奏，越来越高，凄厉恐怖，致使大唐境内天昏地暗，雪花飘落。

其后，代宗任常衮为相，敕封李泌为银青光禄大夫，令火进京。李泌乘木鸢当日抵达，代宗喜极而泣“元载老贼作梗，致使朕与卿分别多年！”李泌说“我去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朝臣和睦，造福天下！”代宗叹息说“朝廷三品以上大臣都是偷官偷财偷名偷利的贼，先生知道吗？元贼被诛，抄其家，现琉璃盘、玛瑙杯、金缕玉衣之类珍奇物件，令朕之藏品黯然失色。其‘大荒会所’装修豪华，陈列古玩珍品，琳琅满目，如梦如幻，过掖廷，而他表面却一直假装倡导清正廉明。如此口是心非之行为，算不算窃贼？当初，路嗣恭上奏，称您迁往虔州是修道需要，朕被蒙蔽久也！”李泌说“臣尽力而为，辅助陛下，保四境平安！”田承嗣知朝廷重用李泌，上表谢罪。代宗问计李泌“田贼反复无常，如何待之？”李泌不假思索，说“诸藩镇业已成互相牵制之势，目前，河西为吐蕃所犯，战乱难挡，东部应以安抚为主。”代宗遂下令恢复田承嗣官爵，不必入朝。由此，其据有魏、博、相、卫、洺、贝、澶七州之地，拥军十多万，在河北三镇中最强。

暮春，河西封冻，万物却川流不息，逃奔溃散。五色云、太阳、月亮、星星、蓝宝石、玉石、玻璃制品、珍珠、皮货、药材、香料、饰、土耳其石、罗马银币、波斯银币、丝织品、瓷器、漆器、铁器、金器、银器、镜子、经书、历书、梦书、雕版、纸张、毛笔、文字、声音、图像、铠甲、铁盔、金冠、锦袍、金宝带、金帐、状安扛伞鞍、银兽及器皿、珂贝、珠、琥珀、毯、锦袍、金宝带、牛鞍、缯帛、毡、金、银、瑟瑟、牛羊、豹皮、虎皮、头颅、骷髅、半只耳朵、带箭头的眼珠、断腿、鼻子、牙齿等继续加入“野马”队伍。尚赞摩秘密组织喜唐欧巴?、梅贡谢仓论芒息、论多桑、嘉朵丹等二百名苯教师到前沿阵地念咒、跳神、禳解，不灵，遂下令戒严。赞普夜梦乱象，欲亲往证实。尚赞摩以春汛将为缘由，力拒，并请赞普经三危山、鸣沙山、甘泉河迁移衙帐于敦煌南之野马山，且作如下陈词“数日来，万物不断逃奔，但三危山、鸣沙山、野马山标志性符号物仍然耸立原地，因此，军队不会迷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初夏，尚修罗率军士分两路袭击东、西龙勒城。苦战三日，城破，擒获守将、书法家索靖之后索奉珍，押解到野马山衙帐，赞普询问“野马”奇象产生缘由。索奉珍奏请铺展白绢数丈，以长蘸牛血，慷慨书写斗大之真草隶篆楷及蝌蚪、山岳等多种象形文字。众人不识，毛押牙解读为“连年寇盗，禾麦凋伤。四民忧忧，万物惶惶。”赞普赐物放归，并派使同往敦煌城，劝周鼎以民生为重，开城投降。半月后，使者携带都知兵马使阎朝所赠玉诀归。

仲夏，牟羽可汗遣使团到长安，请求代宗赏赐丝绸、铁器、粮种、妇女、织工若干。常衮据理反驳。其时，因常衮堵塞元载以来买官之路，对众官俸禄也根据政绩酌定，且不时到中书舍人院突击咨访收受贿赂、公款消费等问题，引起公愤，崔佑甫联众上书“西北边虏，连为寇盗，南诏辽远，无暇顾及，诸藩心怀叵测，各自为政，唐廷危机四伏，若构恶回纥，势必更加被动！”代宗欲顾问李泌，却得知其已往澧朗峡当团练使。代宗大惊，责问常衮“李泌离京，朕如何不知？”常衮说“李泌修道炼丹，广收门徒，开支巨大，且多浮夸之事，诸节度纷纷仿效，养谶纬之士、萨满大仙、妖人术士，且往来频繁，沆瀣一气，诸官畏其乃三朝元老，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对圣上声誉不利，是故，杨绾、崔佑甫调其远离京城，减少负面效应。”杨绾已死，代宗遂召崔佑甫问责“初春，朱泚上言陇州将赵贵家猫鼠同乳，不相为害，以为祥兆，示于朝，常衮率百僚庆贺，唯独你不出现，牛人！朕素闻你与常衮有隙，恐生祸端，得过且过，不多问。你为何私自将李泌排挤出京？”崔佑甫说“猫鼠同乳，乃物之失常也，可吊不可贺；李泌言行虚伪荒诞，败坏风气，理应驱逐。”代宗问“有何证据？”崔佑甫说“李宅失火，家人欲拆屋断火势，泌着道服，跳上屋，禹步禁咒，然风猛焰烈，火更盛，泌持图箓符书，高声诵咒，不济事，反引火烧身，坠落屋下，居室及所用器具烧毁殆尽。时人讥谤，延及圣上，是故流放。”代宗思虑一阵，淡然说“既然如此，就依你们吧！至于回纥无理要求，一概拒绝！”回纥使者转往敦煌野马山，向吐蕃赞普献瑞鸟、奇兽，有归降之意。赞普赏赐金银珠宝及绫罗绸缎无数。使者杀三牲为盟，誓绝不兵助唐。同日，尚修罗部队攻克阳关戍堡。

暮夏，大雨突降野马山，党河、甘泉河暴涨，冲毁堰坝三处，水渠数十道，人心惶惑。尚赞摩组织小协商会议，为二百名苯教师请功。赞普准其在西龙勒城设寺传教。半月后，兵探传来机密消息周鼎连续三次在月牙泉、莫高窟、白马塔召开敦煌僧俗各界会议，次提出焚烧城廓、众将领分批率众东奔计划，遭到与会代表强烈反对。尚修罗所率各部落6续攻克龙勒、西关、大水、西子亭、紫金等军事要塞，将所有俘虏审问后放归，消耗粮食。对敦煌城之包围圈逐渐缩小。

初秋，李忠臣单骑逃亡，无人接纳。田承嗣邀其到魏博，每餐让侍者朗诵菜谱，美其名曰“符号消费”。夜晚让子侄陪其观看舞剧《古剑》、《霓裳羽衣曲》、《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宫城外的雷人潮女》、《极风流瞬间》、《龃龉龌龊或定向赞美》等，是为“观念消费”。李忠臣饥饿难耐，化装为流民，乘黑狼狈逃窜。

初秋，兵部尚书李抱玉病逝，代宗罢朝三日，追赠太保，谥号昭武。诏令李抱真仍领怀、泽潞观察使留后。李抱真上党辖境免除租徭，训练乡兵两万，号为“昭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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