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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1dquo;抱歉，看来灰尘积得有点多。”林城回头对她歉意道，&1dquo;先坐一下吧，我把客房整理出来，然后再打扫别的地方。”

  鹿眠踌躇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1dquo;你不是说回来看阿姨么？”

  &1dquo;是我没说清楚。”林城顿了顿，说，&1dquo;我妈妈去年去世了。”

  他回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苦笑。

  &1dquo;过几天是她忌日，我回来清扫一下老房子，再给她扫个墓。”

  ***

  林城将鹿眠安顿在客房后，说是要去市采购一些过年的用品，就先离开了，只留下鹿眠一个人在他家中看着天花板呆。

  她有些后悔了，她早就该想到，林城一直以来对她含糊其辞和规避家庭和过去话题，肯定是有他的缘由在里头。但她什么也没想，只顾着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兴起就跟着林城跑来了他的故乡。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有些人而言，也许根本走不出逝者的阴霾。年竟然和忌日撞到一块，林城到底是怀抱怎样的心情，跟她说只是回来&1dquo;看看母亲”的？

  她搞不好在毫无自觉的时候，已经踩了对方无数次地雷。

  北方并不潮湿，被褥被放在柜子里一年下来也没有霉味，只是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陈旧之气，林城大概是怕她嫌弃，还在枕头上给她垫了一条的枕巾。

  鹿眠原先在火车上就没休息好，在床上躺了没多久，竟然不知不觉之中和衣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又将她唤醒，林城推开了一道细细的门缝，好让他的声音更清楚地传达给房内的人。

  &1dquo;醒了吗？我做了饭，先吃完再继续睡吧。”

  鹿眠赶忙摸了摸了脸，确认嘴角没有口水的痕迹，脸上没有任何压出来的印记，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而出。

  门外的林城早已回到了客厅，将碗筷摆放妥当，见她来了，便朝她笑了笑，招呼着她落座：&1dquo;

  鹿眠环视了一眼不大的客厅，先前的死气已经一扫而空，未干的抹布还摆在案台上，有些地方还没清理干净，但是好歹有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1dquo;做了点偏这边口味一点的东西，希望你能吃得习惯。”林城一边说着，一边将盛好的饭递给鹿眠。

  鹿眠刚想开口，林城就继续道：&1dquo;这里风大又冷，你得多吃点，别担心胖，你身子板太小了，再控制饮食就得病了。”

  鹿眠其实没想说这些，只好接过碗，安静地扒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