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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聂原心里想的都是家里的事情，没反应过来乌天的话。

  &1dquo;我和蒋澜澜今天找了几个有才艺的同学，抽出中午的时间陪他们排练，午饭没空吃了，我买饼回寝室吃。”

  &1dquo;哦——哦，好。”

  &1dquo;最多两周。”乌天微微低头，凑近聂原说。

  &1dquo;嗯。”

  又过了两天，轮到聂原值日，中午放学了要留下扫地。

  于是就看见了乌天他们排练。

  几个同学在演一出小品，乌天和蒋澜澜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头凑在一起，时不时说着些什么。蒋澜澜披着及肩的卷，一个薄荷色的蝴蝶结坠在起伏的间。她穿了件咖啡色的小西服外套，校服裤子改过了，在裤腿处收束——那时候刚流行起铅裤，更衬得脚上一双黑色搭扣皮鞋油光水滑。

  聂原以前从没注意过，哪个女生烫了头，改了裤腿&he11ip;&he11ip;听梁德浩他们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才知道。蒋澜澜也是他们经常提到的女生，因为好看。

  &he11ip;&he11ip;现在仔细看看，是挺好看的。

  不知乌天是感受到了聂原的目光还是无意抬头，两人的目光遥遥交汇。乌天冲聂原弯起嘴角，聂原别过了脸。

  第二天，乌天对聂原说：&1dquo;这段时间晚上也没法辅导了，中午时间不够。沈可曦她们那个舞要去舞蹈房排练，只能晚饭去了。”

  聂原点头：&1dquo;用我帮你带晚饭么？”

  &1dquo;不用，蒋澜澜找人帮她带，也就顺便帮我带了。”

  &1dquo;&he11ip;&he11ip;行。”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怎么单独在一起，乌天午饭晚饭都没空吃，晚上的辅导也取消了。这周四老范临时加开了个班会，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下周末就要举行艺术节了，我们班在蒋澜澜和乌天的带领下，已经准备了好几个很精彩的节目，到时候大家要好好给他们加油鼓劲儿。同学们听见&1dquo;蒋澜澜和乌天”，出一阵暧昧不明的哄笑。

  老范拍拍桌子，说了第二件事，这周末放假，回去把文理分科的志愿表填了，要家长签字。这话一出，教室里更是人声鼎沸了，连一向寡言的张泓都问聂原：&1dquo;这周回家签志愿表了，你打算学文学理？”

  聂原听见的重点却不在&1dquo;志愿表”，而在&1dquo;回家”。

  &1dquo;&he11ip;&he11ip;我还没想好。”回家，不知道家里又是什么样子&he11ip;&he11ip;

  &1dquo;噢，我已经决定学文了。”张泓笑笑。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乌天抱怨着事情太多太琐碎，文理科的事情一句没提。

  聂原一路上都盯着自己的脚尖。

  &1dquo;不过这次办艺术节，现咱们班同学真是够多才多艺的，萧浩竟然会拉小提——”

  &1dquo;乌天，”聂原截断乌天的话：&1dquo;要分文理了，你怎么想的？”

  &1dquo;我当然学文啊，你不也是吗？”

  &1dquo;&he11ip;&he11ip;我什么时候说我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