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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神色落寞而寂静。

  火车响起的汽笛声让他回过神来。

  苏起刚要说什么，检票员狐疑地说：&1dquo;你们两个干什么去？家长呢？”

  &1dquo;我们去看《加勒比海盗》，晚上回来的返程票都买好了呢。”苏起赶忙把回程票给检票员看。

  检票员看她不像是要离家出走，但多打量了梁水几眼，最后还是让他们上了车，嘀咕：&1dquo;现在的父母也是心大。让小孩跑去省城看电影，稀奇。”

  车上人不多，两人找了靠窗相对的位置坐下。

  梁水把肩上的单肩包取下来，拉链拉开，拎出一大袋子零食丢到小桌板上。

  苏起惊喜：&1dquo;买给我吃的？”

  梁水说：&1dquo;嗯，够堵上你的嘴了。多吃东西，少说话。”

  苏起：&1dquo;&he11ip;&he11ip;”

  她白他一眼，戳开一杯旺仔牛奶，又拆开一包话梅和卤鸡爪：&1dquo;你吃吗？”

  梁水摇头，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

  &1dquo;水砸，你觉不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她往嘴里塞着旺仔小馒头。

  梁水眼神移过来，示意她接着说。

  &1dquo;《没头脑和不高兴》里边的不高兴。”

  梁水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一两秒了，倏然一笑：&1dquo;我就说你蠢吧。你这是在说你自己是&1squo;没头脑’了？”

  &1dquo;才不是，”苏起说，&1dquo;我跟你又不是一对。”

  梁水不在意地弯了下唇角，不讲话，扭头看窗外的大片田野。

  苏起啃着鸡爪打量他，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额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的男生束带，上头印着ny的白色字母。由于带束着，露出饱满的额头，整张脸都格外立体清晰起来。

  火车窗外风景流动，晨光照在他脸上，在一侧打下阴影，苏起现他皮肤很白，睫毛很长，鼻梁也很高。

  她看了他一会儿，被他现，他皱了眉，眼神在问：&1dquo;你干嘛？”

  苏起趴在小桌上，问：&1dquo;水砸，你在学道明寺吗？”

  梁水：&1dquo;&he11ip;&he11ip;”

  他低头随意抓了下头，又抠了抠带，眼神躲闪，说：&1dquo;学你个头。”

  &1dquo;没学吗？”苏起见他头根处有些湿，这才明白，他来火车站前去训练过。

  体育队要求男生剪寸头，梁水不肯，犟着死活不剪。老师拿他没办法，任他由他了。训练时头长了麻烦，他就用带箍着，老师也不管他。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

  苏起问：&1dquo;水砸，你为什么不剪寸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