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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知肚明，我不是a1an。”他低头，指腹轻触屏幕。“我现在，以后，都属于刚刚那位先生。当然，亲爱的这种称呼，也只能他喊。”

  [您好，请选择广播对象。]

  “全系统。”

  [请选择广播内容。]

  “各位参考员、考生们，系统将于二十分钟后自毁，请所有人员准备离场。”

  语罢，秦墨才轻松地仰起脸，对着投影里那张呆滞的面容，道：“sam，你知道a1an当年为什么让你离开清理者吗？”

  [……不，你不是a1an，你不要说。]

  “当然不是因为看不起你。”他与那双眼对视：“是因为清理者的下一步目标，是消灭变异人种……”

  [不，你闭嘴……]

  “他不想让你参与其中，就算是变异人的血，a1an也不愿它沾染上你的手。”

  毕竟，sam是a1an从小到大，誓要守护的人。

  因为情感波动太多强烈，sam的投影有些迷糊。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但还是出呜咽声来。

  他记起很多年前，a1an在落着雪的街道里，接下他手里那块手帕时的表情。

  a1an说：“不冷吗？还去排队买这个。”

  “不冷，来来来，快收下，送你了。”

  a1an：“咳咳…那就谢了。”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a1an：“嗯、嗯没错儿，所以明天，一起去晒太阳吧，sam。”

  “切，明天哪有太阳，连续暴雪好嘛？”

  a1an：“那就后天，或者下个星期，总会有的……”

  “好好好，赶紧走吧，看你脸都红了。”

  a1an：“你的圣诞心愿是什么？”

  “当然是毕业考个好学校，混蛋。那你的呢？”

  [系统主机损坏、主机损坏，修复失败。]

  [重启失败，正在自毁。]

  [请所有人员撤离，倒计时。]

  a1an抬眼望向他，兴许是空气太冷，眼底布满湿气：“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晒晒太阳……”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