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页（第1页）

  邓舜宜吓了一跳，头也险些磕在牢门上。&1dquo;你还说纪姜没有跟你提过外面的事。”

  &1dquo;她是不是仿了我的迹，给楼鼎显写了手令。”

  邓舜宜哑口无言，他吞咽了一口：&1dquo;你竟都知道。”

  邓舜宜又望了一眼纪姜，她的手掌仍然覆在宋简的膝上，人面被长轻轻地遮住，丝顺着她匀净的呼吸一蛰一拂。

  &1dquo;宋简，你到底怎么想的。”

  宋简笑答：&1dquo;我身在牢中，能怎么想。你是第一日认识纪姜吗？”

  说着他也垂下目光，轻撩开挡在纪姜额前的长。

  &1dquo;平日里看着就是一把弱骨头，但我哪一次拧得过她。她想做什么，不如就让她做。不管到哪一种地步，总之有我在，无论她在别处有多难过，都有我在，在我这里，再也不会给她一点伤害。”

  邓舜宜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天气已经冷了。牢中又阴得很，人口中的气这么吐出来，竟然化成了单薄的白烟。

  外面暴雨不止，时不时地还夹杂着雷声。

  纪姜不觉地蜷缩起身子，一点一点往宋简的怀中缩靠过去。口中轻轻地呢喃着什么。

  邓舜宜弯腰去听，却也什么都没有听真切。

  &1dquo;她在唤什么。”

  &1dquo;鸣儿&he11ip;&he11ip;”

  &1dquo;鸣儿是谁。”

  邓舜宜回想了一阵。皇帝的名讳是忌讳，久而久之竟会被百姓渐渐忘去。他当真是用心地去回想了一阵，才把这个名字想起来。纪鸣，这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宋简望着纪姜摇了摇头：&1dquo;梦到难受的东西，死也不说。你一生都在做选择。哪一次不是剖心剖肺的疼。”

  邓舜宜无言以对。

  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来，&1dquo;宋简，你猜得没错，楼鼎显的军队已经渡过白水河了。顷刻之间，就要取帝京城得城防。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he11ip;&he11ip;想问问你。”

  宋简没有抬头：&1dquo;你问吧。”

  &1dquo;如果皇帝真的在这场浩劫之中死于梁有善之手。你要覆纪家的皇朝吗？”

  &1dquo;不覆。”

  说完，他笑了笑。对怀中的人道：&1dquo;你以前说的，先为大齐公主，后为宋简之妻是吧。如今于我而言，是既为公主之夫，终为大齐之臣。”

  &1dquo;不用怕，纪姜。”

  第116章尾声（四）

  八月初三，朝廷要杀人。至辰时起午门前挤满了帝京的老百姓。人们纷纷捧上银钱递塞给刽子手，以求刀下人不吃苦。纪姜与邓舜宜一道立在朱雀大街的升平楼上，黄的古柳枝条漏进窗户，拂扫在邓舜宜的手边。

  他随手从后面拖了一把椅子到纪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