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让我当你的随从（第1页）

天不亮，起床的鼓点就激情万分地响起，在军中待了这小半年，鼓声一响我就能顷刻坐起，睡意全无。坐起的一瞬间往欧阳英昭的床上看去，他已经自己穿上了铠甲，一副整装待的姿态。

火夫没有铠甲，我动作麻利收拾好自己，去给他打洗脸水。洗漱完毕他开口“走吧”。

这是要去哪啊，咱也不敢问，却装出信心满满的样子跟在他身后。身穿铠甲手握长剑的他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气场十足。我一身布衣赤手空拳跟在他身边，两相对比更显单薄无力。

出了大帐，帐外的四名侍卫很自然地跟上来两个，留下两个继续站岗守卫。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在林中听到的对话，趁他回府进到帐中临摹线索，去做这件事情他帐外的侍卫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看来只要我留意侍卫，注意他们的气息，跟他们说说话，辨别出声音就能将他身边的细作揪出来。

跟着他到的地方竟是我新兵训练的教场，原来步兵一直在这里训练，此时天还未亮，场边燃着火把。来了这么久我总算搞明白，白陀关的将士并不全部集中在这个军营中。城中各据点、边关各岗哨以及只有将领们知道的地方都分布着人手。而这个营盘算是大本营也一个枢纽，除了新兵的训练在这里之外，还肩负着与各岗哨的联络，给他们补给人员和军饷的职责。岗位的轮换也从这里进行分派，回到这里修整训练。

欧阳英昭的到来大家并不意外，今日参加训练的人目测有四五百的样子，全部铠甲加身手握长枪。指挥训练的将军我不认识，跟欧阳英昭施礼后便上台指挥开练了。欧阳英昭全程手握长剑在队列中缓缓移动，仔细看每一个人的动作，有出错的还会像那几个教头一样帮着纠正，完全没有高不可攀的样子。

看来他真的如他所说平等对骑兵和步兵，身体力行的照顾着每一支队伍和每一个士兵的情绪。我没有亦步亦趋的跟随他的脚步，跟那两个侍卫一起候在场边。

我问侍卫“欧阳将军经常到教场监督训练吗？”

离我近的侍卫回答“是啊，不管新兵训练和还是老兵日常操练，将军都会来，有时还亲自上场对战几个回合，让大家感受战场的氛围。”

我又问“你当他的侍卫多久了？”

他答“两年”我微微侧身够到另一个侍卫身前“那你呢，给将军当侍卫多久了。”

他答“我才当了两三个月。”

我站直身体又问“他的侍卫除了你们两人还有几个？”

我旁边的那个回答“还有十六人，我们两个时辰换岗一次。”

这俩人的声音都很陌生，不是那个细作的声音。

我又问“我之前谁在帐内伺候？”

他答“是一个叫白敬的，大约半月前兵役满了回家去了。”这么巧的吗，他还叫吴冕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仆人不就叫小白么。我作为他的丫环，同病相怜的仆人互相关照，他还醋劲大呢。按照侍卫的说法，那个白敬倒是没有嫌疑了，因为他已经离开大营，应该很难再混进来。

每天在欧阳英昭身边晃的人实在太多了，他的处境很危险，我想留在他身边把坏人找出来。

大概一个时辰，欧阳英昭从队列中间走出来，往大帐的方向去，我们三人赶紧跟上。他一言不，我思虑再三开口问“将军，可不可以让我当您的侍从，在账内伺候您？”

他问“你爹、你兄长能同意吗？”我明白他的意思，说是随从实际上就是仆人，跟个丫环也没什么区别。德高望重的胡老将军的四公子给人当下人，说起来的确有煞风景。

我回答“他们又不知道。”

他饶有兴致“你对你的家人并不了解。”

我问“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答“没什么，当我的侍从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当然不是，我尽量让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合情合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擅长武功，也不擅长生火做饭，当您的侍从也算有用武之地。”

他反问“但你擅长养马，不是吗？”

就认为在他身边能揪出细作保护他的安全，我哀求“将军，就让我当您的侍从吧，让我留在您身边，我依然可以照顾烈鬃和白梅啊。”

“好”，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