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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米格：「可去你的吧。說得高考結束你沒去吃一樣！」

「那不是那天諾白不在，潛哥也差點沒來成嘛。」呂鑫磊嘟囔。

當年高考結束的晚上，呂鑫磊他們幾個就在老田燒烤訂了位置。當時沒能聯繫上沈諾白，只知道沈諾白參加完考試就走了。而周潛則是一整個高三幾乎沒怎麼說過話，沒人敢去叫他。

後來，呂鑫磊想了又想，還是鼓著勇氣在微信上私聊了周潛。他說得時候不知道怎麼想的多了句嘴，說高考完來老田吃燒烤是他們和沈諾白高一時就定下來的，還約定好最後來的那個人要請客。

或許也正是這句話，周潛最後還是來了。雖然吃飯時他很沉默，但那天走時，他買了單。

也正是因為那次聯繫，呂鑫磊忽地覺得周潛好像也並不難相處，加上兩人都在蕪水上大學，所以他才敢時不時地來周潛家找人出去喝酒。

沈諾白按住周潛的手，這件事周潛也沒和他說過。他看著周潛默不作聲。

周潛嘆口氣，他微微弓著腰湊到沈諾白耳邊，「之後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要一字不差。」

「好，事無巨細，一字不差。」周潛捏了捏他的手指。

「潛哥！諾白！你倆別老偷著說悄悄話了！」呂鑫磊啃完串，舉著一瓶啤酒伸長胳膊，「祝未來！」

他說得豪氣沖天，顯得很中二，但又格外可愛。

何亞軒第二個舉起酒罐。

於是，圍坐在茶几一圈的他們紛紛伸長胳膊，酒罐激揚相碰間，仿佛在慶祝那些年春夏交替的青春。

—

「你他丫的還欠我一套王者皮膚！」呂鑫磊抱著何亞軒的胳膊，非要人還他皮膚，「當時打籃球輸給我的！」

「鬼才打籃球輸給你，要不現在比比？！」

「米格，你給我作證，是不是何亞軒這狗比輸我球，還不承認？」

「……」

「這是喝了幾瓶？就醉成這樣了？」齊米格無奈地看了看沙發上窩著的人。扯了條毯子給呂鑫磊搭上，他扭過頭和大家一起玩牌。

沈諾白中途口渴，周潛又因為他的胃病拘著他不讓多喝酒，便去餐廳倒檸檬水喝。周潛也跟了過去。

沙發上，呂鑫磊喝得醉暈暈的，他抱著酒罐，嘴裡還嘰嘰咕咕地放狠話。可能是在夢裡沒喝過人，他氣得抖了兩下，已經閉上的眼睛掙扎地張開條縫。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沈諾白和周潛腦袋湊腦袋地貼在一起，像是在搶東西吃。

搶好吃的？

什麼東西好吃到要嘴對嘴搶？

呂鑫磊思緒混亂，想睜開眼睛看清楚些，但意識卻不甚清醒。

「潛哥！」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大聲吆喝了聲，把周圍所有人嚇了一跳。呂鑫磊指著周潛，「你別老搶諾白東西吃！」

「你之前就喜歡騙諾白酒喝！諾白好不容易回家，你別和他搶吃的！」

呂鑫磊說得突然，周潛吻在沈諾白唇上還沒抬起頭，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空氣里死一樣地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