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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能因为念旧。”闻又夏说，&1dquo;这边的窗户&he11ip;&he11ip;刚好对着那个路灯。”

  &1dquo;自虐吗?”

  &1dquo;也有。”

  半晌的安静，邱声说：&1dquo;扔东西以后，你猜我最舍不得什么?”

  他自己都开始笑，他们对彼此太了解了，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过五秒钟。果然，他话音刚落，闻又夏说：&1dquo;相片。”

  邱声心情复杂，一方面他想着没有了以后可以再拍，同时遗憾那些年月没有办法重来过。闻又夏笃定地提到了&1dquo;相片”，语气温柔，但温柔总会让人旧伤撑开一道罅隙，邱声不肯流血，只好故作轻松。

  &1dquo;嗯。”邱声两手插袋，在闻又夏的小房间走来走去，&1dquo;不过扔东西那一下真解气，我当时&he11ip;&he11ip;你在找什么?”

  闻又夏半跪在床边，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径直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箱子。

  打开的一瞬间，邱声忽然紧紧地抿起唇，他咬了下舌尖——

  怎么会呢?

  &1dquo;&he11ip;&he11ip;你什么时候捡走的?”

  &1dquo;早晨，本来想进门，但你走的时候把锁换了。那天刚好，遇到收垃圾的老伯正烦恼这些照片怎么处理。”闻又夏拍掉落的灰尘，&1dquo;我说是我的，他就还给我了。”

  邱声口干舌燥：&1dquo;&he11ip;&he11ip;为什么?”

  不是走都走了吗?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对这些有所留恋?

  闻又夏仰头看他：&1dquo;因为我也最舍不得。”

  箱子的锁没有生锈，可能常被翻动所以一下子就打开了。不算太大的空间装得满满当当，相纸叠在一起，全是他们遗落的年月日。

  &1dquo;还好那天没有下雨。”

  尾音被窗缝漏进的朔风轻轻地卷起，掉在眼睫毛上。

  邱声脚一软，跪坐在他旁边，沉默地抱他。他从内而外地燃烧了起来，可口腔里泛着薄荷的清凉，他像在冰与火里，直到闻又夏勾住他的肩。

  &1dquo;你有时候&he11ip;&he11ip;”邱声哽了哽，&1dquo;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闻又夏抚过他的眼睑：&1dquo;那就不说了。”

  手边，旧相片散落一地。

  最上头的一张边缘微卷，有些许破损，画面里，他蹲在蓝花巷的某棵树下呆。

  相片里的邱声停留在22岁那年的夏天，因为雨水充足，绣球花开得灿烂无比。邱声的头刚剪完，有点傻，穿一件月之暗面的T恤，印花都快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