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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她的择偶标准。

  男人对于昨天才一起去打过棒球当了朋友的男孩丝毫不作怀疑，冰蓝色的眸中噌地漫上兴致，一贯儒雅的气质都沾上了孩子味。

  ——哦?所以是什么?

  沈玉汝用手指抚过欧洲男人优越高挺的鼻骨，眼底漫上温柔的笑意。

  ——嗯，我就喜欢胆小鬼。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当时的画面却依旧在沈苫的心里鲜艳如初。

  也不知是否有记忆美化的可能，明明那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算年轻了，但在沈苫为数不多的回忆片段中，那些眼角眉梢的纹路与褶皱都分毫没有遮掩他们年轻时的荣光。

  是很好看、很相配的两个人。

  &1dquo;后来?”

  &1dquo;他死了。”

  故事戛然而止得太突然，沈苫从回忆中醒来时，眼中的波光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他带着一丝似乎早已练习拿捏好细节的惋惜回答：&1dquo;在去给客人送小提琴回来的路上，他偶遇了一场暴力袭击，在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中枪身亡时，他手里还握着要送给爱人的桔梗花。从那以后，我外婆再也没有去过那个街区。”

  &1dquo;他叫什么名字?”秦峥问得很轻。

  &1dquo;ein。”

  沈苫笑了起来：&1dquo;einheinrich。”

  秦峥点了点头。

  但沈苫仍然在看着他，像在等些什么。

  秦峥又微微歪了下头：&1dquo;嗯?”

  沈苫谨慎地收敛了些许笑意：&1dquo;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比如一些更加细节的东西，沈家了不起的外婆、在沈苫叙述中隐形的父母，以及ein去世后相依为命的祖孙两人。

  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1dquo;没有，”秦峥回答，&1dquo;现在这个故事完整了。”

  einheinrich，沈玉汝，沈嘉映。本该成为一家人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