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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景话了,门外的人便被遗忘了。
姜婶最后是自己熬不住走的,她要再站下去,大概真会出事,应了时承景的死不足惜。姜婶认为自己在时家兢兢业业多年,她刚来的时候时承景还是个孩子,老太太也还年轻,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居。
姜婶拖着冻得血液不通的身体回老太太那边,太冷了她贴着墙根走,结果在雪里滑了一脚,摔进了墙根下的排水沟里。
雪一直下也没能下得堆积如山,自然是江城气温还不够像北方的天气,冷得雪落地不化。院子里、屋顶上四处融化的雪水都往排水沟里灌,姜婶在污水里足躺了半个小时才被路过的佣看现,抬走。
姜婶原先为了开脱施乐雅用煤气自杀的监管不力之责任,撒谎生病,请了一周的假躲开了,这回倒是真真正正进医院里躺了一周。
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苦劳为何?
就是把一个原本气质恬静,性格文雅的人逼到不会笑,不会顺畅地说话,不敢轻易跟人亲近,日日用钢琴哭泣。
作者有话说:
周姨:拿去喂狗。
李姐:喂了。
。
第24章
事情告一段落,时承景从书房里出来。客厅里的动静让他侧脸,原本沉着的目光突然一滞。
是李姐穿过客厅去厨房,但是在时承景眼睛里,他看到的是两个人。
时承景身上是一件蓝色的衬衫,衬得他脸色泛冷。清瘦的喉结在衬衫领口上动了一下,似乎才反映过来。
时承景几步出去,他身后,沈远莫名其妙地跟上,两个人急急的脚步声很响,李姐听到声音又折返回来。
时承景还没吃过晚饭,李姐心上算是挂着这件事,就休息也不敢休息。
“董事长,您是要吃饭了吗?”
时承景这边只是看着李姐一个字没有,但实际上他只是在看着李姐身边站着的人,木讷讷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
“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时承景问,英气的眉眼不重地拧着。
时承景的眼睛像在看她,又似乎没有。李姐莫名其妙地移了半步,她身体动了,转头了,那么一个人就成了一片会融化的雪花,突然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