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因果偿还（第1页）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因果偿还。”

见姜黎脸都白了，裴无觞好心地把她往后拉了拉，挡住那团污渍：“我们这个世界中，灵修的修为进益并不是很快，因为经历两次强行分隔空间之后，如今存在于人界的灵气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清气了。它们和万物融合，重形成了风火雷水等各种属性的灵气，而这些灵气因为有万物生脉的影响，都不纯粹，所以每次往灵脉之中注入灵气时，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一点一点把这些不纯的灵气炼化，使它们真正成为自己灵脉的一部分，这样才能消除杂质的影响。而邪修通过人蛊，用炉鼎炼化杂质，直接直接接受到的就是纯粹的灵气，所以进益远寻常灵修。但是他们的灵脉没有淬炼过，一旦像灵核受损，所有‘偷’来的灵气都会与被炼化前的属性再次融合，如此大量的杂质同时涌入，灵脉承受不住，就会彻底损毁。灵修的生脉在灵脉开启时便开始共同融合，灵脉不在，生脉也会受损。损伤太大的时候，就会爆体而亡。这邪修就是如此。”

对于这种自作孽的，姜黎倒不圣母心，只觉得他活该，就是猛地看见这样一滩吓了一跳而已，听完也不过感叹一句：“所以说不管搞什么，脚踏实地按部就班才是王道。”

裴无觞对此不予置评。

他在地脉涌入的地方观察片刻，道：“我进去看看，你和阿麟在外面等一会儿，不要乱跑。”

“那你自己小心。”姜黎知道自己这会儿算是那位魔君的活靶子，便不打算跟着进去捣乱，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

阿麟又打了一会儿滚，总算满足了，翻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碎草叶子，两下跳到姜黎怀里，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她脸上扫啊扫的，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然很舒服。

姜黎按住它的尾巴，呸一声：“毛进我嘴里了！”

“姜黎，我刚才听见你和小裴哥哥说的话了。”阿麟试着动动尾巴，现被控制之后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太在意，“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吗？”

“嗯……”姜黎把下巴搁在它的小身子上，“是啊，我不是这里的人呢。”

阿麟恍然大悟：“难怪，我在地下灵脉里见到你时，就觉得你身上的颜色怪怪的，跟其他的人族都不一样。”

“怎么个怪法？”姜黎问了一句，然后猛一回神，“你不会又要告诉我说我臭臭的吧！”

“不是啦！”阿麟摇摇脑袋，“我们妖族的眼睛跟你们人族不一样的，我们看不清你们的样子，也记不太住，但是能看清你们的灵脉。在我见过的人族里，不懂仙术的灵脉都是半透明的灰色，懂仙术的颜色就多了，什么样的都有。但是你的颜色跟他们都不一样，是一种特别干净的白色，但是、但是有几次，我看到你的颜色又变成黑色了，好奇怪哦！”

想了想，再摇摇脑袋：“小裴哥哥的灵脉也很奇怪，他没有颜色。”

姜黎抓抓头：“这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直接回去了。”

“你要回去吗？”阿麟有点不舍得，“我还想跟你一起玩呢，你不要走了吧！”

姜黎摸摸它的脑袋：“你那些兄弟姐妹们，它们要是不在这边了，你会想它们吗？”

“当然会！”

“我也一样啊！”姜黎跟它说道，“我那边有爸爸妈妈也有朋友兄弟的，我不见了他们也会想我，所以我得回去。”

“也对哦！”姜黎这个例子举得很好，小阿麟很容易便接受了。

倒是姜黎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我后来昏过去了不知道，你之前说的红月，到底是什么样的？”……

倒是姜黎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我后来昏过去了不知道，你之前说的红月，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是红色的月亮呀！”阿麟挠挠耳朵，“不过这次红月刚刚出现就消失了，那种冷冷的感觉也没了。”

“为什么啊？”姜黎一愣，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阿麟毕竟还是小朋友，只知道现象不知道本质，“可能是有什么很强的力量把红月遮挡了吧？”

很强的力量……

姜黎默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很强的力量”可能跟自己有关系，不会就是她在两个世界之间打了个来回吧？

还没想出点眉目，裴无觞已经从地脉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姜黎连忙问道。

裴无觞摇摇头：“地脉之中的确有散溢的浊气。虽然它们被这次地脉喷涌搅散了，但的确没有消失。如果不是地脉的净化之力减弱，就是它们找到了克服天地灵脉净化的方法。”

他拍拍身上的土，再看地脉一眼，示意姜黎跟着他走：“走吧，这里的事不是我能解决的，得先去最近的城镇找找同门，借他们的手给师门再一条讯息。”

“这里不用管了吗？”姜黎是领教过浊气厉害的，只是小小一团，她差点没累死才抓住，留它们在这里不会出问题吗？

“放心吧。”裴无觞答道，“地脉运转正常，再过半天就重闭合了，到时候这点浊气在里面翻不出花来。我怀疑这件事也是你搞出来的，得赶紧带你回师门了。”

“关我什么事……”姜黎很无辜，然后戳戳肩膀上的阿麟，“小东西，你回去吧，我们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