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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书房中，像是才注意到有外人进来的黑小少年慢吞吞的起身，眼里一片虚无的空洞：“……你们，也是，来杀他的？”

  黑小少年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下匕一下下的动作还没停，还没变声的声音在这个场景显得莫名令人毛骨悚然：“他，我杀的。你们，杀不了。”

  飞鸟律上下看了一眼这个黑男生，在对方暗蓝色的眼睛那里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看出了什么，饶有兴致的开口：“你完成了，那你有想过你未来做什么吗？”

  “未、来？”

  男孩似乎有些茫然，就像是完全没想过未来这次词一样。

  “对啊，未来。”飞鸟律笑了笑，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要不你和我混吧？”

  黑男孩：“……啊？”

  琴酒：“……啧。”

  他就知道。

  虽然年龄尚轻，但是显而易见已然有了隐隐摄人气质的银杀手皱了皱眉，由于天气寒冷，连说话间都带着白色的雾气：“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他顿了顿：“这个小孩有什么特别的吗？”

  琴酒还是挺摸得清身后这位的想法的。

  虽然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想助人为乐，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极为冷漠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伸出什么援手。

  怕麻烦怕得要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接手麻烦。

  “嗯？特别？”白金的小少年沉思了一瞬，“他的眼睛，暗蓝色的，我很喜欢。”

  “你愿意和我走吗？”

  没管琴酒，迦纳轻声对中心处满手鲜血的黑男孩开口说道。

  “……”男孩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的话，愿意。”

  “他，讨厌。”很明显指的是琴酒。

  “好！那你就过来吧……不对，先去洗手间把手洗一洗，不要脏兮兮的。”飞鸟律对于对方对琴酒的评价乐不可支，“难为你一个技术人员跑来做行动人员的活了。”

  黑小男孩动作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猛然回头。

  “？别这么看我。”飞鸟律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是一个黑客吗？年纪真小。”

  “你怎么，知道。”

  看到对方显然是极为意外的表情，仿佛要是他说错什么话就要不顾一切原地杀上来的样子，飞鸟律有些纳闷：“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啊。”

  “这个现场的布置，你怎么能闯进来，你的行动脉络，你习惯性的小动作和你的思维方式，你的手……”

  面容极为惊艳的小少年用最纯良的表情缓缓道破别人的秘密，还很疑惑的摆了摆头，重复了一遍：“你告诉我的啊。”

  “……”黑小男孩陷入了沉默，转身去洗手间，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估计是在洗去手上的血迹。

  “呵。”琴酒出一声很轻的鼻音。

  永远不要小看这个小鬼。

  看着洗完手后顺便给自己收拾了一下的黑小少年，飞鸟律暗金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如果我把你带到组织的话……”

  飞鸟律看上去颇有兴致：“你要不喊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