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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见她眼底不解,想起自己还是魂魄时候在外漂泊的日子,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往前一步把蔚明真给抱入怀里:“是……明真,你那样去了,我也跟着你一道去。可找了你三个月,都没找到你。”
蔚明真听不明白。
而卫珩温热的身躯,和他扑鼻的陌生气息,让蔚明真慌了慌,她伸手推他:“卫珩,你松开我,松开我……”
“不,真真,不松开,我不松开……”卫珩嘴里嘟囔着,像个要糖的孩童,死活抱住她不松手。
“卫珩你——”蔚明真一气一急,引起额上伤口,晕眩感袭来,蔚明真伸手扶住脑袋,人往卫珩怀里软软倒下。
“真真?”卫珩之前就注意到她额上血迹,那时他被灌了酒意识不清,之后又因晓得她身份后震惊狂喜而失察,这会反应过来,忙松开她。
“真真,你额头,怎么会伤了?是哪个该死的贼子……”卫珩不似卫彦从文,他从武,性情利落爽气,直到遇见那时的蔚明真才改性,如今见心头宝受伤,卫珩眼底骤然升起阴测寒光来,一副要把伤她之人碎尸万段的架势。
蔚明真抬起手,攀附在他肩头,才不致倒地,低声道:“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卫珩很听话,小心翼翼搀着蔚明真到床上。
她身子晃了晃,卫珩立刻神色紧张的伸手揽住她肩头:“我给你取纱布和膏药来,真真你等我。”
“先别去……”蔚明真伸手要阻止卫珩。
卫珩都起了半身,听到她声音,才转身握住她的肩膀,堂堂大男子此刻却软声软语,极温柔小心的说着话:“真真,我晓得你一定有诸多话想问,可你额头上的伤耽搁久了万一恶化怎办?你等会,我立刻就回来。”
“卫珩……你,你别叫我真真。”蔚明真坐在床上,靠了一会头晕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这才郑重说了句。
卫珩一听,眼底飞速划过一丝黯色,旋即又笑起来,道:“好,明真,你等我!”
“卫珩……”刚叫了一声,卫珩已经飞快出了门。
蔚明真表情怔怔盯着关上的门扉,瞧了一会儿忽垂首摇头,唇角牵起一丝浅微角度,她忽然想起自己摔在雪地里被卫珩紧紧搂在怀中的情景。
之后卫彦出现,卫珩同卫彦说的话,似乎还历历在目。
蔚明真心头触动。
可她的死,卫珩无疑也有份儿。
那封信……
蔚明真握了握拳,深呼吸了一口,忽起手摸向自己伤口。
她一个新嫁妇,如何会受伤躺在屋里,而那弄伤她的人……又是谁呢?
再看屋外,连守门的下人都没,这婚宴……真个凄凉。
蔚明真想了会,就觉得头隐隐疼了起来。
如今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待卫珩回来,还得好好问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