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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小斑马在某天终于提出了抗议。

“妈妈，我也想穿这个。”他仰着稚气的脸蛋，指着鹿呦正在折叠的小纱裙，满含期待地说出了自己的小愿望。

鹿呦手上一顿。

这想法她不是没有过，把小孩装扮成公主一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应该是很多妈妈都有过的想法吧。

可是……程泽允不让啊。

当然了，后来她从婆婆口中得知，程泽允之所以会那么抗拒，是因为婆婆当初就是这么对他的，家里至今还保留着程泽允小时候被打扮成洋娃娃的照片，而且据说以前亲戚来家里时，程爸爸程妈妈都会把那张照片拿出来展示一通。

大概，程泽允从小因为这个有了心理阴影，不想自己儿子再重蹈覆辙吧。

不过幸好，鹿呦还有个女儿，于是便从了程泽允的意，没有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儿子。

然而现在……

她看着自己儿子饱含期待的目光，再看手上的小裙子和不远处穿着仙女裙玩娃娃的小女儿，心中天人交战，甚至还有一点窃喜。

她望着儿子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

儿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

于是，程泽允回家时，迎接他的是一起穿着花仙子小裙子的两个，唔，“小公主”。

鹿呦在他开口前先连忙为自己辩解：“儿子自己要求的啊，我只是不忍心拒绝。”

不愧是演员，她表情语气都在强调自己是勉强为之这件事，看上去真像是一个拗不过孩子的无奈妈妈。

然而她眼底的那抹狡黠还是没能逃脱程泽允的眼睛。

程泽允半跪在傻笑的儿子面前，轻声问：“喜欢吗？”

小斑马奶声奶气的说了声“嗯”，还伴随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鹿呦看着程泽允和儿子，一脸“你看吧我就说是这样”的表情。

程泽允抬头问她：“拍照了吧？”

鹿呦有些心虚地点了头。

儿子的第一次女装，自己怎么可能会错过记录。

见程泽允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又耐不住妈妈分享和炫耀的心理，瞅着空隙凑了过去，给程泽允看自己刚刚拍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小宝贝笑得很开心，正叉腰拿着仙女棒互相指着对方，做出公主的姿态。

“看！是不是很可爱。儿子从小就被说长得像女孩子，要是别人看到这照片，铁定以为我生的是双胞胎女儿。”她一边拿手指滚动照片，一边美滋滋跟程泽允介绍。

程泽允瞅了几眼，再看一眼远处无忧无虑的大儿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大概不会知道，以后这张照片会成为他孩童时期最经典也是他最想毁灭的照片之一。

晚上洗完澡，终于脱下公主裙，小斑马却又迎来了人生中关于时尚的第二个烦恼。

“妈妈，我不想穿这个。”他指着鹿呦手中的开裆裤，撅着嘴道。

“为什么？睡觉不可以穿裙子哦，妹妹也不穿的。”

难道儿子迷上了做公主的感觉，那可不行啊，鹿呦心想，她还是希望儿子能成长成一个阳光刚毅的男孩的。

小斑马奶声奶气地道：“妹妹的裤子没有大洞。”

白天跟妹妹比，晚上还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