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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倒是挺自然，可却吓坏了在场不少人，特别是韩震和那些蹦跶得最凶的弟子们，不是说他们来自凡人界吗？一个麟桦就算了，为毛现在连昶临峰主都一副跟他们很熟悉的模样？

人之本性，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秦征等人没有背景的时候，宗门的优待就只会为他们招来嫉妒怨恨，可当他们有了依靠，而且还是强大不可逆的依靠时，他们就不敢再生出任何嫉恨之心，最多也就是羡慕了。

“见过昶临峰主。”

无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秦征站出来抱拳一躬身：“姐姐的事情闹得太大，未免再生变故，没有见到认识的人之前，弟子不敢轻易暴露。”

“嗯，顾虑很周全。”

昶临满意的点点头，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道灵真体之事闹得究竟有多大，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前几天才刚从火焰山赶回来。

“你确定要挑战赤云峰主？”

取代昶临站在秦征的面前，天灵宗主云泰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锁定他，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刻意弥漫。

换做是一般人，可能就要退缩了，但秦征是谁？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或退缩这些字眼，只见他周到的抱拳一躬身，对上他的双眼不卑不吭点头：“是，从一个月前的考核到现在，韩震处处针对弟子们，屡屡声称我们杀戮太重，难成正果，容弟子说句不客套的话，韩震峰主少说也好几十上百岁了吧？可他不过天灵境六重天罢了，而他弟子，十七岁，已经是人灵境巅峰，随时有可能踏足天灵境，如此，他有何资格批判弟子难成正果，暗指弟子们迟早得坠入魔道？弟子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难成正果的人究竟是谁！”

伴随着话音落下，不止是秦征，秦情穆青和程漠也释放出了压制的气息，闫霄不是不想跟上，只是他乃神灵境，气息一旦泄露，怕是要引起轰动了，他的身份还不适合太过招摇。

“什么？他们全都是人灵境？！”

“我的娘诶，最低人灵境三重天，两个人灵境八重天，一个人灵境巅峰，凡人界的程度已经这么高了吗？”

“这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吧？明明是人灵境，搁这装啥神丹境呢？吓死爹了有没有？”

“到底是哪个龟孙子到处宣扬他们只是神丹境初阶来的？站出来，劳资保证不打死他！”

人灵境对云泰等人，甚至是内门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但在外门绝对是足够惊艳的，秦征几人的气息一泄露出来，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包括外门各峰峰主和掌事者，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来自凡人界的秦征几人天赋竟会如此之强！

不用怀疑，脸色最难看的绝对非韩震莫属，作为外门峰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十几岁的人灵境对宗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并且他们还是出自凡人界那种资源匮乏之地，一旦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源，一飞冲天绝非难事，如果真的要在他和秦征等人之间做选择，宗门永远都只会选择后者。

听闻秦征所言，不止帝轩和认识看好他们的麟桦昶临，云泰与其他的内门峰主也忍不住收拢了眉峰，于宗门而言，外门并非低阶弟子的聚集地，而是宗门挑选优秀弟子的第一道关卡，外门峰主也就是这道关卡的执行人，韩震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不合格的。

“韩震！”

云泰倏地转身，语气不可谓不严厉。

“宗主！”

噗通一声跪下，韩震抬起头磕磕巴巴的说道：“宗主，我并没有处处针对他们，当日在幻阵中，负责制造阻碍的弟子已经被击倒了，可他们毫无仁慈之心，还想直接杀了他，我看他们杀戮之心太重，才忍不住出言规劝，今日也是，秦情一出手就废了同门师兄的手臂，我···我才···我见再不出声就要出大事了才训斥他们几句。”

哪怕心里恨毒了秦征，韩震也不敢再搬弄是非了，还必须尽可能的避重就轻。

“我呸，你他妈好意思说，既是制造障碍，为何隐身偷袭，还直攻我们要害？要不是老秦精通阵道，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受伤致残恐怕都是最轻的吧？难道只允许你们动杀招，不允许我们还击？说到刚才就更扯淡了，当日我们得麟桦峰主关照，可直接参加内门大选，未免给他丢人，也未免徒惹事端，一进宗门就选择闭关修炼，直到今日一早才踏出赤炼峰，可奇怪的是，我们的事情却被人扭曲的传遍了整个外门，每个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就好像我们是啥肮脏的臭虫一般，情姐会废了那人的手臂，难道不是他自己不自量力，主动出手导致的？你他妈不去追究主动惹事的人，却揪着我们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程漠看似冲动，实则清清楚楚的交代了所有事情。

“你你···”

韩震气得浑身发抖，若非云泰等人在场，怕是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韩震，你还有何话可说？”

都是上位者，又岂会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云泰垂眸严厉的看着他，身为外门峰主，却排斥天才弟子，暗中使坏，挑拨是非，他又岂止是不合格那么简单？

“不是宗主，我没有。”

承认就是死！

韩震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是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松口，没凭没据，最多也就是治他个不利之罪，等这件事过去，他依然是赤云峰主，谁也奈何不了他。

“韩震，你太让本宗失望了。”

事到如今还想煳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