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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七點多，地鐵的人竟然都消失了。

那道古怪的聲音從哪裡來？

小時候看多了走近科學，很多古怪離譜的場景，都可能是正常巧合的現象。暮煙樂接受社會主義教育，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世間有鬼怪。她閉上眼睛，第一反應可能是巧合，也許很快有人乘坐扶梯下來了。但再次睜開時，依然不見一個人，整個地鐵瀰漫詭異的安靜，只能聽見機器運轉的動靜。

她突然覺得三觀被刷了，一時間不知該害怕，還是拿出手機拍個照紀念紀念。

地鐵再次傳來機械的笑聲：「你想找到我嗎？」

暮煙樂不想找到它，埋頭往出口的扶梯跑。

奔跑途中，那個冰冷機械的聲音提醒：「放心，不會傷害你。」

她微微氣喘，甚至還有心情回擊：「你綁架我，還口口聲聲不傷害，把我當傻子嗎？」

系統微頓，她比它想像中的更鎮定冷靜，它不由得刮目相看：「你似乎並不害怕？」

「不怕？你高看我了。」暮煙樂發現扶梯有一堵看不見的圍牆，額頭冒出冷汗，「我怕死了。」

系統沉默許久。

說著害怕，表面卻一幅冷靜自若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暮煙樂拿出包包里的紙巾，擦了擦汗。

系統發出不像人的笑聲：「你真有。」

在這片空闊的領域，它冰冷的聲音擴散，顯得陰森。

「多謝誇獎。」暮煙樂走了兩步，把浸透汗水的濕紙巾扔進垃圾捅，「如果你放了我，我謝謝你一輩子。」

系統忽略她的請求，正經發出宣告：「你好，宿主，我是hd1星系塞波哈星球oo7號智能系統，邀請您參與《寧殤》劇本的體驗，體驗周期為二十年。您負責擔任此劇本的女配暮煙樂，完善劇情，達成完美的he結局，之後我帶您回到現實世界。劇本周期二十年，現實世界的時長實際是十個時辰，您可以放心繼續過快樂甜蜜的生活。」

暮煙樂情不自禁笑了：「快樂甜蜜？你看我整天上班快樂嗎？」

她倚在安檢的機器上，撥了撥自己垂落的捲髮，系統的自我介紹，讓她的心神穩定下來了。

至少它的確不會毫無理由地害她。

她問：「這是穿書嗎？」

系統回答：「是的。」

暮煙樂看的小說不多，小時候父母離婚，彼此推卸撫養的責任，把她扔給姥姥。姥姥獨自帶她長大，她的經濟條件不好，大學時期經常勤工儉學，很少有空閒的時間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