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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現在究竟能做到什麼,她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結局,但卻並不想重演這個結局。
沈窈沉思著開始回憶起她腦海中能夠想起的片段,早就聽說那作者十分喜歡埋包袱,定然有哪些細節。她遺漏了。
既然是五行。金木水火土,金陵屬金,貴枝屬木,雲中水城自然屬水,朝京城是屬火的地脈,也就是說還有一處,可這又同蠱有什麼關係?
正想開口問問龍景,就聽一陣腳步聲迫近,是程見書出去買茶回來了。
不過,雖然知道龍景是故意為了將他支出去才讓他去買茶的,但她記得沈同塵也有私藏不少好茶,加上近些年聖上賞賜的,總不至於這樣一個偌大的大理寺連點像樣的茶拿不出來給客人喝。
「大理寺應該也有不錯的茶吧。」沈窈道。
程見書跑得氣喘吁吁,手中除了一包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茶,還拿著張帖子,像是貼在告示欄的懸賞貼,塗在背後的麵糊都未乾。
「他才不好伺候呢,沈大哥這裡倒是有好茶,可除了茶他還非得要配十年上的陳皮。」程見書抹著頭上的汗珠,向沈窈倒苦水。
「程公子這是嫌我多事?」
不用等龍景作出要走的架勢,程見書已經自然而然改了口:「怎麼會,我說著玩的,景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對了,你們可聽說了這消息?」說著,他將手中的帖子拍在桌上,繼續道:「燕王失蹤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這是怎麼了。」
沈窈湊過頭去原本只是想湊熱鬧看一眼,但不過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這畫像。果真是燕王殿下?」
「千真萬確,方才我出門去,聽到不少消息,聽說是燕王前幾日就一直沒回府,燕王妃省親回來尋不到人,這都好幾天了,才派人出來尋,恐怕也是沒了法子才將畫像都貼牆上了。」
燕王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身分尊貴無比,若非真萬不得已之時聖上又怎麼可能允許將他的畫像貼在各處。
程見書繼續念叨:「親王怎麼會突然失蹤不見呢?總不會是被人綁走了吧,玉生樓都忌憚三分的人,不怕聖上怪罪下來嗎?」
「他死了。」沈窈突然道。
嚇得程見書下意識想去捂住她的嘴,左顧右盼發現沒人聽到這才放心下來,小聲責怪她:「你瘋了,這話哪能亂說啊?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沈窈盯著畫像上人腰間的玉佩,那晚的景象開始不斷在腦中回放。
難怪那人的衣裳雖然顏色樸素,細看卻是無比精緻的料子,更別說那塊甚白暖光的羊脂玉,她不懂玉都能瞧出那是頂頂的好東西。
那夜死的。竟是燕王。
「是真的,我親眼見到的燕王。死在了落仙樓。」
「你你。你說這話,可是得講。講求證據。」程見書一時嚇得有些結巴,連囫圇話都說不清楚了,趕緊勸她謹言慎行。
「我都說了是我親眼所見啊,親眼所見還不能算證據?」沈窈道。
「可燕王不是一貫以潔身自好持身嗎?他和燕王妃的佳話可是一度傳到了金陵城,廣為人知燕王當年為了娶燕王妃可是立誓永不納妾,他也真的做到了,後院裡只有王妃一個女子,甚至還學金屋藏嬌為她修建了一座金子做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