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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綽也想立刻告訴她自己的推測,但聽到上面傳來響動,連忙拉著她向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
出了地牢這才發現不少人都躺倒在地,一看就是幕啾啾辣手摧花的作品。
幕啾啾將薄絹收進懷中,察看地上躺著的人唇色已經沒有了血色,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從懷中掏出搖鈴,一種奇異的鈴聲響徹迴蕩,沒過片刻,嘶嘶吐著蛇信子的白蛇這才魘足歸來。
這也是當時他著急將出逃的幕啾啾送回苗疆的原因之一,她養的蛇蠱威力太大,一旦放出來,若沒有這鈴,必要無休止咬到筋疲力盡才肯罷休,年幼時候有一次幕啾啾大意把異鈴弄丟了,在街上誤傷多人的事害得她關了十多天緊閉。
因為缺少用武之地,從那之後她也便很少用這蛇蠱,這次算是終於派上了用場。
「怎麼樣溫綽,這下他們就算躲進哪個角落,也不可能逃過了,這算不算你又欠本聖女一個人情。」
幕啾啾摸著白蛇的頭,嫩白而光滑的鱗片泛著細細密密的閃,有種看起來很好摸的假象。
沈窈也是忍住了才沒伸出手,越是危險的東西,越會迷惑人。
最細思極恐的是,這樣一條半尺長的蛇就一直藏在幕啾啾身上,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過,細想當初她和程見書要是誤打誤撞敲暈的是她,恐怕現在都不知道投胎到哪裡去了。
這樣一想,溫綽好像反而是他們誤打誤撞碰到的最好捏的軟柿子。
一路上沒有再出來人阻攔,光亮近在眼前,臨近地宮門口,嬌狸不知何時割開了綁住手腕的繩子,想要逃離控制回地牢去。
照野剛想追,卻被溫綽攔了下來,:「隨她去,我們離開帶著她也無用。」
再加上她想得到金蟾蠱,放在身邊才是真正的威脅。
幕啾啾最是著急,她急著出去尋人走在最前面,臨門一腳卻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沈窈上前一步問道。
幕啾啾一把扯住她:「上面有聲音。」
目光向上望去,緊接著石板轟然落下,豎直立在面前,若剛才再向前一步,恐怕會被砸個正中,連屍都難全。
身後也響起了一道聲音。
「想離開?恐怕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幾人回,便見那北族的王在幾個下人的簇擁中大步流星而來,看起來……安然無恙。
「那是誰?」沈窈愣了愣。
溫綽轉回頭,看她和幕啾啾臉上皆是茫然的神情,也有些納悶。
擋在沈窈面前,握起她的手。
問幕啾啾:「你們方才下來的時候沒有見過他?那總見過仿製的攬月殿吧。」
「見過是見過,當時殿門緊閉,小白恐怕是沒能進去………」小白就是她養的那條蛇蠱。
路過時她還納罕那宮殿的門怎麼修建得跟他們苗疆的攬月殿一模一樣,但救人要緊,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