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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知道他越是這樣說,她淚水更止不住流,淚珠划過面頰像是條奔流不息的小河。
就他這樣的二世祖還敢說自己上過刀山下過火海,誰信啊?
見她又抽了抽鼻子,溫綽才認命似地又低趴下頭:「別哭了,我先不動還不行嘛。」
這失落的模樣,又讓沈窈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那日下午突然出現在街頭,試問她李霽到底是誰的奓毛神情。
忍不住又忽然笑出聲。
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戲好多哎。
溫綽這下更搞不懂背上人到底在想什麼,無奈搖搖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果然和他爹說的一樣,女人心都是海底針。
繃住的弦鬆了松,也興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溫綽只覺得一直隱忍的困意又翻湧上來,眼皮忍不住上下打顫。
而她手下的動作卻還未停,一邊上著藥又一邊撕下裙擺來給他擦拭著止血。
溫綽暗覺不好,加上那箭里有麻藥,再這樣下去,他總會撐不住睡著。
到時候萬一烏甘的人追上來,她腿腳不便,跑都跑不遠。
心想著他便突然支起身子,忽然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你快起來……你把我的腿都壓麻了。」
但實際上他的腿也確實有些麻,腰下也麻,心裡更……麻酥酥的。
沈窈也差不多已經處理好傷口,聽他這樣道,連忙從他身上下來。
起身時瞧見他後腰衣襟上被她壓出的褶皺,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兩個方才的姿勢到底是有多糟糕。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只是為了給你上藥,你明白的吧。」
後人卻已經閃身出了洞口,然後又轉回頭來面向她,一本正經:「本少主都懂,不就是以上藥的名義趁機占我便宜的事嗎?你放心,有關影響本少主清譽,你知我知,世間再無第三人知。」
「……」
「然後呢,然後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了嗎?」說完,他反而還表現出一副像暗吃了啞巴虧的神色。
沈窈:「說什麼?」
你都說世間再無第三人知了。
溫綽理所當然:「當然是說你會負責!」說完耳根又紅了紅。
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她看起來怎麼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啊?」她傻了眼。
她不就是順便掀開衣裳看了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不該看的她一點都沒看,再說洞裡光又暗,她也沒全看清。
溫綽以為她明明知道他在說什麼,還裝傻充愣,一時也有些氣惱:「啊什麼啊,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又沒人逼迫你……」
說完他腳下的步子都快了幾分,眼瞧著就走出去好遠,把她落在身後。
半天還沒聽到回應,他倒先想起她崴了腳行動不便,又吭哧吭哧面無表情折身回來。
化身沒有感情的傀儡般,橫抱起人,又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