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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以江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中二氣息以及在一瞬間變得爆棚的自信心,該說不說,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可以唬人。
更不必說,廷尉姚賈本就是為江辭而來。本就是在思慮著如何將事情高高拿起輕輕放過,如何簡單方便卻又不著痕跡的將皇帝陛下的任務完成,替江辭脫罪。
背靠一套完整秦法的姚賈自然可以找漏洞鑽空子,在江辭尚未曾察覺之際,便將其從這黑冰台的牢獄之中撈出。
這對姚賈而言並不為難,或者說沒有想像之中的為難。
只是不免同姚賈所想要的並不相符合。
這位廷尉大人並不是什麼日行一善、施恩不圖報的大好人。
更不必說,按照皇帝陛下的意思,自然是同樣希望姚賈能夠同江辭有所接觸。
雖然這位廷尉大人至今仍不知曉這叫江辭的究竟是如何入了皇帝陛下的眼,引起始皇帝的關注。但這一切的一切其實並不影響姚賈做出本能的推測與判斷,並且為江辭加上那麼一層神秘的、淺淺的濾鏡。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候,在接下來的對話與交談之中,江辭與姚賈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很快便將氛圍拉得火熱。大有人生得一知己,相見恨晚之感。
直叫那原本奉命看守江辭的鐵鷹銳士一陣不解與迷糊,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是這樣的走向。
難道這小子身上,真的有什麼不凡不成?
老實淳樸了一輩子的鐵鷹銳士看了一眼妙語連珠,似乎不時有奇觀點提出的江辭一眼,又偷偷瞄過面帶微笑不斷點頭,間或做出補充的捧哏的姚賈。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那廂,姚賈面上雖然鎮定,但內心卻同樣有那麼幾分驚疑。
只因為同江辭之間的交談雖然是他順水推舟,有意為之。但這於諸多將要被活埋的方士儒生里,原本並不突出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有那麼一點無辜的年輕人,似乎還真的有幾分不同尋常的見識與見解。
某些思想,更是叫姚賈聞所未聞,極是稀奇。
這莫不是諸子百家之外的某派學說不成?
姚賈心中暗暗做出猜測,無形里,似乎為江辭的身份來歷等種種,蒙上一層更加神秘的濾鏡與色彩。
只是苦了江辭,本就是腹中空空腦海空空。於姚賈那似乎帶有著鼓勵、欣賞等諸多種種的眼神的目光之下,雖然很想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種種盡皆倒出,但。。。。。。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領導就這樣難纏了,這要是真的對上政哥,朕可咋整?】
【驚,這就是帝國高官的個人魅力與修養嗎?喝茶看報什麼的居然是朕對他們最大的誤解?話說這該不會傳說中的李斯吧?瞧著人還怪好的。朕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可千萬不要像老鼠一樣,只知追名逐利,被眼前的糧倉失了智蒙蔽了雙眼啊。】
【可惡,朕恨啊,早知道朕應該把《史記》啥的背誦並默寫全文的。還有那啥,穿越者三大神書啥的。怎麼能夠就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叫朕給穿越了呢?好歹給朕留點時間做上那麼一點準備工作啊!】
江辭面上沉凝,內心當中心聲活躍不斷。落在姚賈眼中,便好似是因什麼事情陷入到了沉思。而在那大秦咸陽宮中,章台殿內,始皇帝的目光卻是再次在那竹簡之上停留,並且提筆,畫上印記。
竹簡之上,經由帝王的手,寫下了兩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