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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意思是……”

  “这东西大概率是个古董，两千年前的。”

  “什么！”

  老板惊得声音都变了形：“你不是玩我吧！”

  “我可以替你垫付鉴定费，”周恒说，“如果你不信我的话。”

  “我信！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不过这事也……太……太……”

  老板有些接受不能。

  如果这块东西真是两千年前的古物，那可是国宝啊！

  “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周恒说，“你明天带着东西去古董鉴定机构请专家帮忙相看，如果不是古董，你拿鉴定费的收据找我报销；如果是古董，以后我家孩子来你这边洗澡，你不能收钱。”

  “这东西要真是古董，让我认你做爹都成！”

  老板激动得话都说不通顺了。

  “确定是两千年前的古董以后，你会把它上交给国家吗？”

  “这……”

  老板卡壳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觉悟。

  周恒淡淡一笑，说：“随口问问罢了，别当真。”

  “我……我当然……”

  老板低头，专心给三头犬洗澡。

  晚上十一点，全套护理终于完成。

  三头犬抖了抖黒缎般闪闪光的皮毛，趾高气昂地走出宠物店，看周恒的眼神充满微妙。

  【主人，你为什么把柜台上的玉琮是真货的事情告诉他还劝他把东西上交给国家？】

  “为了让他逃过血光之灾，”周恒说，“他的宠物店开在闹市区，人来人往，怎么可能只有我现柜台上的玉琮不寻常？”

  【原来你要救他的命。】

  “我确实在救命，救的是你的命，”周恒说，“他给你洗过澡，身上沾了冥界的味道，若被歹徒杀害，会变成危害一方的怨灵。”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区区怨灵还能把你怎么样？】

  “我会因为这件事再也容不下你。”

  说完，周恒收紧牵引绳，准备过马路。

  三头犬不服，故意散冥界气息引诱两旁等红灯转绿的司机违反交通规则，念头才生，脖子处突然剧痛难忍，身体仿佛撕裂般——

  【主人……主人……】

  “别干坏事。”

  周恒拽紧三头犬，一人一狗安全通过马路，却在经过小区门口绿化带的时候——

  “呜呜呜……”

  风中传来小女孩的哭泣声。

  周恒抬眸，看到一个穿粉红裙子的小女孩正蹲在草坪上哭泣，夜归的人三三两两经过草坪，没有人为女孩驻足。

  显然，粉红裙子的女孩——

  不是人！

  周恒不想节外生枝，牵着三头犬径直经过女孩身旁。

  眼看就要擦肩而过——

  女孩突然回头，苍白的脸庞，乌溜溜的眼睛，泛着红晕的脸颊，声音甜美：“叔叔！带我回家好不好！我知道你能看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