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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

这样的结局，他勉强可以接受。

七八人跟柳小龙去喝酒压惊，其他人渐渐散了，这一晚发生的事以及沈浩这人，注定被无数人铭记。

长街之上，警车鸣着警笛疾驰。

坐在警车后座的沈浩神情冷峻，眼中残留着骇人杀意，即便夹住他的两个警察见多了穷凶极恶的罪犯，此刻仍有些瘆的慌。

“为什么杀人？”副驾驶位貌似领导的中年男人扭头问沈浩。

“他们该死。”沈浩毫无人情味回应中年男人。

“就算他们该死，也得由法律来惩处，而不是你来动手，你一动手，性质就变了，我听说你是光华管理学院的新生，宁西省高考状元，你说说你，一冲动，毁掉了自己大好前程。”中年男人很是惋惜的叹口气。

“我不杀他们，今晚死的就是我，用法律术语来说，我这是正当防卫，我也不瞒你们，如果赵美美出事，还会有更多人死无葬身之地。”沈浩生硬言语中透着浓浓煞气，警察们很难将他跟高考状元联系起来。

亡命徒？

穷凶极恶？

又不太像，问话的中年男人在分局刑侦口干了十几年，凭经验而论，沈浩更像武侠小说里亦正亦邪的怪物。

死了的两个人他简单看了下，其中一个倒霉蛋儿居然是被这个沈浩用拳头硬生生轰爆颅骨而亡。

颅骨，人体最坚硬的部分。

用拳头击碎颅骨绝不是力气大所能办到的。

这是拳脚功夫炉火纯青内劲登峰造极的体现。

多少懂点功夫的中年男人深深望一眼沈浩，扭正身子不再多问，今晚发生的事情透着蹊跷，得回去慢慢调查审讯。

沈浩闭上双眼，神情依然冷峻阴郁，他不担心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自己接下来将面对怎样的状况，好也罢，好也罢，走过那么多跌宕起伏岁月的他无所谓，此时只惦念赵美美的安危。

长这么大，他从未欠女人的情。

更没想过有个女人会毫不犹豫为他去死。

从前他总觉得那些为爱情寻死觅活的少男少女很傻很幼稚，时至今日，才深切体会，或许幼稚，但却是真爱。

世上，精明现实不幼稚的人比比皆是，能真心爱别人的人，愿意为爱人付出生命的人“傻子”，少之又少。

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来临还各自飞呢。

为爱情付出生命的人，难道仅仅是幼稚，不伟大吗？

鉴于案情重大，沈浩被带到海淀分局，不过还没开始审讯，军方就来要人，来的是雪狼突击队大队长陆天明，政委姜翰。

对于区分局而言，陆天明和姜翰的分量可不轻，不过一开始分局负责接待他俩的人并不热情，且处处提防。

毕竟假军人行骗，近几年接二连三发生，再者，雪狼突击队太过神秘，是处于保密级别的反恐作战单位，两位主官冷不丁联袂而来要人，本就令人难以置信。

很快，分局这边确定了陆天明和姜翰的身份，市局一把手也打电话传达部里的命令：全力配合陆天明姜翰。

把沈浩带回来的中年男人当即懵了。

其实沈浩也挺意外，没想到最先出手帮他擦屁股的是军方。

沈浩在海淀分局一众警察的诧异注视下，由陆天明姜翰陪着坐进外形粗犷的猛士军用越野车。

“你杀人的事儿，来龙去脉警方已经大致了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坐副驾驶位的陆天明说着话扭身瞧沈浩，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陆大队，这么着急把我弄出去，肯定有什么事儿吧？”沈浩开门见山问，就算他是正当防卫，也不会这么轻易被释放。

事出无常必为妖。